“二爷!”
“父亲!”
哀乐声中,谢玉渊回过脸,惨淡一笑,笑意,说不出的凄凉悲切。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人群里,陈清焰目光死死的看着那两位扶棺的人,心里想:原来这两人是高家的旧人,也难怪暗中护着。
巷子深处,一驾马车安安静静的停着。
苏长衫伸长了腿,一脸的感叹。
“以高氏之女出殡,和谢府八竿子没有关系,这丫头也是个性子烈的。从今往后,谢府只能关起门来过日子,脸都被打没了。”
李锦夜冷笑一声:“谢家可不只是关起门来过日子这么简单。”
苏长衫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你是说……”
李锦夜点点头。
一朝身死,便是阴阳相隔。
从前她那个爹死,她一来年小,二来羽翼未丰,所以憋着一口气;如今连高氏都走了,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必要闹他个轰轰烈烈。
毕竟,高氏留下的东西,还没有派上用场呢!
苏长衫吊在胸口的那口凉气见李锦夜点头,才叹了出来,“这丫头,亏她想得出来,我算是服了,以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她。”
李锦夜轻轻地抬起手,指尖点着自己的眉心,脸上说不出的疲倦。
“你没事吧?”
李锦夜摇头,“好几夜没睡着觉了,有点累,不碍事。”
“悠着点吧,暮之,人总得有命,才能做事。”
李锦夜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自顾自道:“今天的事情早晚传到宫里,宫里的那位是什么态度,还真不好说。闹太大,就怕那位……毕竟高家一门是他的禁忌。”
苏长衫的脸顿时僵住。
“走吧!”
苏长衫猛的一惊,“去哪里?”
李锦夜冷冷吐出两个字:“宫里。”
“好好的去干嘛?”
“与其让他从别人的嘴里添油加醋的知道,不如……我说与他听。”
苏长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那你这样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和谢玉渊……”
“张虚怀往谢家灵堂里一站,他就应该知道了,这会瞒着还有什么意思。”李锦夜长叹口气:“左右是掰不开了。”
“人算不如天算,这话倒也是。”
声音渐渐淡去,只剩下车轱辘吱吱呀呀!
……
两个时辰后,天气陡然转变,几阵阴风后,突然下起雨来。
谢府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翻身下马,直奔谢二爷书房而去。
“二爷!”
谢二爷原本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塌上,听到声音,立刻从榻上翻下来:“怎么样,都打探到了?”
丁铭瞧了眼主子的脸色,低头道:“打探到了,那个……那个……他们的确把人葬到高家祖坟,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个狗奴才,你倒是快说啊!”谢二爷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