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声音陡然森冷:“本王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问他娘老子就行。”
“王爷,我不同意。”
蒋氏冷笑着走出来,恶狠狠的瞪了谢玉湄一眼。
小贱人,想讹到我儿子头上,门都没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贱东西。
“四小姐,可是我儿子推你落水的?”
谢玉湄趴在地上,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是我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和陈家少爷无关。”
贱人,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王爷,她是自己失足落水,我儿子不过是见义勇为罢了,要是救个人,都要作成好事,我这陈府早就人满为患了。”
蒋氏一边说,一边走到儿子身边,纤指狠狠的戳在儿子头上。
“榆木脑袋的东西,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女子,也值得你累死累活的救上来,那些下人都是死的啊,不会让他们去啊!万一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人算计你,你这哑巴亏不就吃定了。”
尖利的指甲戳过来,陈清焰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立刻回过神来,“母亲,到底是条人命,我没想那么多。”
蒋氏心肠一硬,指着儿子骂:“你没想那么多,人家想得可不少。所有的宾客都在这里听戏,就她巴巴的往水榭去,去网你这只呆头鹅,你傻不傻?”
“陈夫人,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没有?”
蒋氏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今日卫公国大喜的日子,别人个个正装出席,就你穿了个奔丧的衣服,脸上粉也不擦,胭脂也不涂,干什么,玩与众不同啊?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里那点想勾男人的心思。”
众人一听这话,看向谢玉湄的眼神立刻不同起来。对啊,这姑娘一身素净可不就是奔丧来的吗?
“你……”谢玉湄被人说破了心思,羞愤欲死,眼泪簌簌而下。
“你什么你?你好好的平路不走,专往湖边的犄角旮旯里钻,正经人家的小姐哪个像你这样鬼鬼祟祟?”
对啊,别人都在听戏,这谢家四小姐往水榭去做什么?听说,水榭那头可是外院男人喝茶谈事的地儿。
那这样看来……
众妇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脸上不显,心里却对着谢玉湄骂一声:“活该!”
蒋氏咬牙切齿道:“王爷,这种下贱女子要是进我陈家门,我头一个撞死在这里。”
谢玉湄被骂傻了,只能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死去活来。
这边哭,这边骂,平王的脸色反而好看起来,立刻聪明的把皮球踢到福王脚下。
“皇弟,你看……”
福王万万没料到陈海的老婆是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也是,永安侯府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厉害。
“陈夫人,人心哪有你想得那么坏,万一真是人家姑娘不小心失足落水,你岂不是冤枉了人。”
“我冤枉她?”
蒋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呵”的冷笑了几声后,甩起手照着儿子的脸就是一巴掌。
“臭小子,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清楚,母亲是不是冤枉了人。要是阿九救了她,你看看她还会不会上竿子粘上阿九。”
陈清焰还能明白不过来吗?
只是现在明白已然迟了,这已然不是他陈清焰一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