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针落下去,谢玉渊脑子里什么杂念都没了,人体所有的穴道一个个浮在眼前。
“丫头,这些穴位你要背得,就像吃饭拉屎那样稀疏平常。”
“每个穴位的作用不一样的,一针刺错,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来来来,鬼爷我亲自为你刺一刺,你感觉一下……”
谢玉渊手起针落,不多时,便把李大侄儿刺成个刺猬。
最后一针落下,她两腿一软,跌坐在床沿上,浑身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李锦夜眉心一敛,动了动唇,低唤了一声:“虚怀?”
张虚怀这会正魂游天际。
这一套针法他从头看到尾,越看越惊心,这丫头行针的手法怎么看都有点像西晋时针灸大家玄晏先生的手法。
只是玄晏先生早就死得透透透透的,而且门下根本没有后人,莫非这丫头是玄晏先生投胎转世?
“啊,啥事?”
“你帮她诊一下脉。”
诊啥?
张虚怀一看谢玉渊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当下明白为啥。
行针最伤元气,这丫头年岁又小,瞧着又是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于是赶紧伸手扣住了她的脉搏。
冰冷的指尖触上来,谢玉渊打了个激灵。
张虚怀一诊脉,心里有数,“从明儿开始,你一日三餐上桌吃,我得给你想办法营养营养,否则这毒还没去,你就先给熬死了。”
谢玉渊累得连道谢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浮出个笑脸,算是应下来了。
心里却在想着,原来她这个二五不着调的便宜师傅也有字:虚怀?
听着挺高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