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垂着头,双手贴在身前,细弱蚊蝇的声音道:“是!”
女孩转身之际,何佳灿看到她落了泪。
“卡洛,宁宁刚才的事,不是莉莉的错,你不要斥责她。”
卡洛:“我知道,宁宁长大了,一张小床困不住他,我给他准备一张大床,然后在四周加上栏杆,这样会安全许多。”
何佳灿:“不用,他以后和我睡吧!小孩子挨着妈妈,不会跑太远。将这个房间清理出来,除了必须品,一切都收起来。地上铺了地毯,各处抱了软角,就当整个房间做他的游乐场。”
卡洛:“说得是!只是这样,房间里事物和人都不易多。以后莉莉就在房外守候,你若需要帮忙,按一下床头的按钮就好。”
何佳灿:“守夜吗?这样会很辛苦。”
卡洛:“我会让人三班轮值,随着孩子越来越大,莉莉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多派了两个人。这样的话,她们休月假时,错开了休,不用临时请人过来了。”
何佳灿:“……”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卡洛在提到莉莉时,眼中带了犀利的光。
她回想自卡洛进来后,莉莉的反应,以及两人简短的聚在房间里的事,立刻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莉莉今天穿了件高领毛衣。”
因为有宁宁的关系,房间里四季如春,非常温暖。平常人只需穿一件秋装,再套一件外套。若是出门,就在外装一件长大衣。
当然,这是特指天气特别冷时。
可莉莉今天,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而且……
“莉莉刚才出去,没穿大衣,你快让她进来,别冷着了。”
卡洛:“小灿……夫人,你给了她工作,她就该认真为你做事。如果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何佳灿:“你和她……发生了什么吗?我觉得你说莉莉时,神情特别冷。仿佛卷起了一阵寒风,让人冷得打哆嗦。”
她一边守着宁宁,看着小家伙在她周围爬来爬去,一边双手抱着胳膊,做了个被冷到的哆嗦样。
宁宁似乎感受到何佳灿的异样,爬到何佳灿面前,憨憨笨笨地往妈妈怀里钻。
他的动作,仿佛在说:妈妈,我给你温暖!
何佳灿被小宁宁的动作,逗乐了。双手抱起宁宁,让他扑了个满怀。
卡洛听到何佳灿的话时,眉头微蹙,待看到小宁宁的动作,顿时就暖了鬓角,笑着对何佳灿道:“夫人,外面下了雪,小宁宁这么想玩,今天去花房吧!”
“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这就换衣服,带宁宁过去,你让莉莉进来。”
她抱着宁宁走向衣柜,有那么一刻,她没听到卡洛的回音,也没听到男子离开的声音,便好奇地回头望过去。
卡洛:“咳咳,我现在就出去,让人来帮你。”
男子说完,转身就开门离开了。
何佳灿扬了扬眉头,总觉得今天的卡洛怪怪的。
男子咳的那两声,不得不说在她心底,投下了涟漪。可她不等那涟漪扩散,便压制了心底的回忆。
有些回忆,她不愿接触,又舍不得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