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片愕然,面面相觑,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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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夫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子豪领着瘦长子,穿过人群,迅速上马。
赵大夫在人群中静静地站立,目光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吱吱!”白府内,蝙蝠的叫声再次响起,阴森恐怖的氛围弥漫开来。
赵大夫缓缓回过头,望向那座白家的府邸,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微笑,眼角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一道道裂开。
······
······
转眼间,他们已抵达南门。瘦长子引领着白子豪,骑马来到一个狭窄的巷口前,伸手指向前方:“前面就是无心堂了。”
白子豪迫不及待地下马,一路飞奔而去。巷子细长而幽深,一侧是白墙高耸,另一侧则是黑岩石砌成的围墙,显得神秘莫测。
沿着围墙走了几步,一扇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门敞开着,上面挂着一块黑色牌匾,金色大字“无心堂”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瘦长子指着大门内的院子,低声道:“姚永坚就在里面。”
白子豪冲进院子,只见几棵深绿色的松树挺拔而立,一座红砖房坐落其中,两层楼高,一楼大厅的朱漆木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他的到来。
然而,他刚冲进大厅,却突然眼前一黑,一股油烟味扑鼻而来:“啊!”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原来,刚刚无心堂内迎面跑出一个穿着黑长衫的男子,一身油渍,不知在和谁嬉笑着,两人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此刻,黑长衫男子手中的瓶子“啪嚓”一声摔落在地,炸开一片水滩,碎片混着水花四溅,湿漉漉的一片。积水中,一株细小的黑植物狼狈不堪地躺着。
白子豪跌倒在地板上,手下一片冰凉的水渍,裤子背后也湿透了。他连忙睁开眼,道歉道:“对不起——”心中却焦急地想着如何找到姚永坚。
“你没长眼睛啊!”对面,黑长衫男子一双小眼睛目露凶光,尖尖的鹰钩鼻如同咄咄逼人的喙。他右手上戴着一只雪白色的纱制手套,与身上的黑衣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醒目。
“快!”厅内,突然有一道焦急的男声响起,叫道,“还不快把草收好!”
黑长衫男子听见那男声的吩咐,赶紧一骨碌爬起身,捡起黑植物,转身向二楼奔去。
木板的楼梯被震得“咚咚”作响,一阵灰尘扑扑落下,呛得大厅下的人一阵咳嗽。
白子豪的目光急切地掠过客厅,最终定格在方桌后那位男子身上。
那男子鼻梁挺拔如峰,灰白的发丝间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双眼皮下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正紧锁眉头,审视着白子豪。
白子豪看那男子的右手稳稳地握着一支毛笔,笔尖轻触纸面,好像刚刚准备写什么。
而方桌旁,眯眯眼的老叟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历经沧桑的雕像。那个大圆眼的小男孩,虽然身体略显病态,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好奇与顽皮。
小男孩指着白子豪,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一脸天真地说着:“奶奶你看,他屁屁湿掉了,像不像个小孩子尿裤子?哈哈,好羞羞哦!”
“——哎呀!”老太太被小男孩的话惊得猛地一颤,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愕,迅速捂住小男孩的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崽儿,别胡说八道!”
白子豪感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脸上却如同火烧一般灼热,尴尬地站在原地,双手无处安放。
“姚师傅。”瘦长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恭敬地朝那位男子喊道。
白子豪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他猛地扑上前去,双手紧紧地扶住桌子,仿佛要借此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恳求:“姚师傅,我奶奶病重,求您救救她,求您了!”
“你——”姚永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气从白子豪身上扑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同时抓紧了手中的毛笔。
椅子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咯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