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做什么?
难道想把目击证人都给杀掉吗?”
赵医生所说的这两句话,让周白的心里凉了半截。
抓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凑近他的眼前,逼着他正视现在的问题。
“他是目击证人?
那么我问你,他是几号病人?
几号?!”
赵医生疼得直皱眉。
脚下的步伐想要向后退,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则是痛苦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几号病人?
我忘了,这间疯人院里有那么多病人,我怎么可能全部都记住?”
周白放开了他的手,冷笑着看他在试图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你的记忆一向不差。
以前我随便报出一个编号,你都能知道那个病人的现状。
为什么现在一个你以前从没有见过的病人出现,却没有引起你的怀疑?”
赵医生被周白逼问得用手扶着墙壁,痛苦地慢慢蹲在地上。
周白看着他,继续说道。
“因为他给出了一个你可以宣泄痛苦的通道。”
“你不是不会怀疑,你是不想怀疑。”
“相信他的话,你可以少一些愧疚,少一些痛苦。”
“在此之前,你可能也会想。”
“如果你在六楼的时候,把事情做得更好一些,那些病人是不是就不会下来?”
“如果自己再早一点下来,那么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他是你的老师,而你却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他死亡……”
赵医生听着周白的这些话,红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崩溃地用手指着他。
“你别说了。
你这个凶手,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周白说着这些话,看着赵医生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又何尝不是被活生生地剥开来,凌迟了一次。
他轻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辜负1号大佬的良苦用心。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又向着赵医生走了过去。
“但是,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