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丽去了厨房。
“起承,你赶紧走吧。”周小娜小声说道。
“去哪?这饭菜都好了。”我说。
“让你走,你就走,等会向南就出来了,你在楼下等我电话。”周小娜说。
“哎!好吧,我走。”
我下了楼,刚到楼下,就听楼上劈里啪啦的,好像什么东西倒了。
我抬头朝楼上看去,一双筷子飞了下来。
我捡起地上的筷子,“泥马的,还有菜吗?”
一抬头,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天而降。
过了一会,贺向南从楼道里出来。
我用筷子夹着破盘子里一片西红柿,“被赶下楼了?”
“这娘们疯了,疯了!”贺向南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
进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一盘葱爆羊肉,两盘凉茶,两碗拉面。
“起承,我想带小丽去精神病院去看看。”贺向南说。
“没那么严重,我觉得你要对她有点耐心。”我说。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贺向南说。
“你不该打她,你把她的心打伤了。”我说。
“是啊,如果她真是得了精神病,我绝不再找别的女人,我守着她,照顾她一辈子。”贺向南说。
“你早干什么去了?好日子不过,瞎折腾。”
“都是写诗写的,我现在不写诗了。”贺向南说。
“写诗的人多了,很多企业家也是诗人,人家都活得好好的,而你呢?你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吧,你说一个女人跟着你过日子,连饭都吃不上,三天两头的还被你打,你说人家跟你是图着啥?”我说。
“我没有三天两头打她,她说话太气人了。”贺向南说。
“伤了你自尊心了,你连饭都吃不上,还要什么自尊心?”我说。
“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不理解我,她不理解诗人,你知道诗人是什么吗?有两句话是这么形容诗人的,诗人,是永远的贫困者,看看海边的灯塔就知道了。”贺向南说。
“狗屁!你贫困可以,你不能让你的家人,老婆孩子也贫困吧?你打算带着老婆孩子去要饭?”我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都快一年没写诗了,我现在明白了,金钱和诗歌不是对立的,诗人可以是非常有钱的人,我想赚钱。”贺向南说。
“你不是说诗人是永远的贫困者吗?”我问。
“你不懂,这句话的意义是精神永远大于物质,诗人的精神内涵远远大于普通人的精神,起承,你现在有钱了,但我还是希望你的精神远多于金钱。”贺向南说。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打算怎么赚钱?摆地摊?”我说。
“摆地摊只是暂时的,我现在经济很拮据。”
“你去打工赚的钱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