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突然出现曲静说的那个画面,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旗袍围着曲静坐着,而那个老男人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抽着大烟看着女人们,曲静上了楼,女人们开始骚动,围拢着老男人搔首弄姿。
“想什么呢?冯大公子?”曲静说。
“风景是这边独好。”我说。
“我打算尽快和这个老头离婚,和他在一起生活简直就是煎熬。”曲静用自己的小勺子搅了搅我杯里的咖啡。
“何昌强奸了你,你怎么又和他来往了呢?”我问。
“他又来了,威胁我,哎,怪我太软弱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真的早该下地狱。”曲静说。
“好吧,从头开始,过你的新生活。”我说。
“我打算把工作辞了,我想自己去奋斗,开服装店,开咖啡馆。”曲静说。
“这家咖啡馆不错,你可以接过来。”我说。
“可惜,我没什么钱了。”曲静说。
“离婚你分不到钱吗?”我问。
“我们之前有约定,如果是我提出离婚,不会有一分钱,我认了,这种金丝雀的生活,我过够了。”曲静说。
“服装店生意怎么样?”我问。
“不好,何昌把钱都败光了,他喜欢赌博,输光了就问我要,不给他,他就打我,威胁我。”曲静说。
“你要是早点认识我就好了。”
“现在认识也不算晚吧?”曲静微笑着。
“你有点虚荣。”我说。
“起承,人是群居动物,是人都有虚荣之心,男人有,女人更有,先不说虚荣,善恶之心人皆有之吧,对于人性恶的一面,你说我这点虚荣又算什么?我这种虚荣其实也是试金石,而你就是金子。”
“可别捧我,我就是一块烂砖头,垫桌子腿都不够料。”我说。
“就别在我面前这么谦虚了。”曲静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想说,算了,说出来怕你生气。”曲静说。
“说吧,我不生气。”
“你不是说自己是块烂砖头吗,是不是挺适合垫女人的脚?”曲静说。
我笑了笑,但要看什么女人的脚了。
“我这种女人呢?”曲静把脚伸出来,轻轻放在我的脚面上。
我心潮波动异常,身体里的琴弦,绷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