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琳自己拍的录像,我们在她家里发现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拍这些录像。”杨守志说。
“他老公知道吗?”紫娟用小铁铲搅着蛇汤。
“怎么能不知道呢,以前偷情是躲躲藏藏的,小情人死后,魏琳琳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他老公发现后,在街头痛打了她一顿,打完之后,魏琳琳那一夜接了五个男人,后来魏琳琳的老公经常打她。”杨守志说。
“你知道这么清楚?你也在现场了?”邱海军问。
“我怎么可能在现场?卢院长说的,那天魏琳琳被打后,卢院长就露面了,他像一个好人一样,帮魏琳琳擦掉了嘴角的血,嘘寒问暖的,这个卢院长也真恶心,他说,那天很想把魏琳琳带回家,但还是没带。”杨守志说。
“然后呢?”我问。
“卢院长就很猥琐的躲在角落里抽着烟,他看到魏琳琳那晚继续接客,连接了五个。”杨守志说完陷入了深思。
“魏琳琳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看他丈夫嫌疑很大。”我说。
“审讯完卢院长后,我和全拼去了解剖室,掀开白色被单后,我看到魏琳琳的一脸的安详,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杨守志说。
“她是穿衣服?还是luo体?”小兵问。
“当然不穿衣服了,她身材很好,ru房丰满圆润,腿修长白皙,这么一个女人居然去做ji女?一个五岁女儿的母亲,她连女儿都不要了,那天在解剖室,我甚至感觉她已经睡着了,我很想喊她的名字,把她叫醒,哎,真可惜啊。”杨守志连连叹气。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邱海军说。
“说实话,我爱上了她的美色,我看过她生前的视频,应该是她老公给拍的,很美的一个女人,举手投足都让人着迷,如果,如果,不说了。”杨守志说。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和她zuo一次爱就好了?”我笑了笑。
jian尸?那就太变态了。”杨守志说。
“我可没朝这边想,我是说和活着的魏琳琳做,你脑子里却想着尸体,我敢说,你在解剖室肯定胡思乱想了。”我说。
“你瞎说,有尸斑的,皮肤也没有弹性了,你见过菜市场屠宰的猪吗?挂起来的,就是那样子,不过,我就遇到过一个案子,jian尸的,那个男的也真是变态,亲wen女尸的时候,把女的牙齿都亲掉了。”杨守志说。
“哇,真恶心啊,别说了。”紫娟咬着嘴唇。
“我也被恶心到了。”我说。
“所以,干我们刑警这一行,也不是从前还没进警察学校想的那么威风八面,我几个月都吃不下去肉,总感觉那猪肉里有牙齿。”杨守志说。
“恶心死了!怎么还在说啊?”紫娟捂着嘴。
“所以,我不想干刑警了,有人说火葬场是个好地方,有人去参观以后,很多事情就想通了,不争了,这个世界没什么好争了,因为谁都争不过火葬场的烟囱,但如果一个人经常去解剖室,离尸体零距离接触,多数的人都会厌世。”杨守志说,“我经常做恶梦,会梦到遇害的人,有老有少,它们来找我,什么话也不说,有的搬一把椅子坐在墙角,看看我,看看天花板,挺吓人的吧,梦到最多的就是解剖室,那个魏琳琳我就梦到过,在梦里我喊她了,她就坐起来,冲我莞尔一笑,我倒是很清醒,我对她说,你不是死了吗?她说她没死,我对她说,你身上有这么多的尸斑,你的牙齿都松动了,她还是笑,把小腿翘起来,那意思好像是让我给她穿高跟鞋。”
“你给穿了?”小兵问。
“我正犹豫着呢,突然有个人出现了,他拿着高跟鞋给魏琳琳穿上,那双高跟鞋是带绑带的,这个男的就慢慢的很耐心的把绑带系上,魏琳琳还是冲我微笑着,鞋穿好后,她就很满意的躺了下来。”杨守志说。
“我明白了,你梦到凶手了,那个给魏琳琳穿高跟鞋的男人就是凶手。”邱海军说。
“梦里的男人始终是背影,我想过去看一眼这个男人,但就是走不过去,好像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腿,这个梦有点可怕,为什么说可怕呢?因为在解剖室真的有人给魏琳琳穿高跟鞋,真的,我先做的梦,就是梦在前的,然后就有人给尸体穿鞋。”杨守志说。
“是谁给魏琳琳穿鞋的?”我问。
“解剖室有三个人,一个是法医,一个是我,一个是郑全拼。”杨守志说。
“难道是拼哥穿的鞋?”我问。
“对,就是全拼。”杨守志把烟头掐灭。
“是郑全拼这个警察杀的魏琳琳?”邱海军说。
“怎么可能,不过,全拼给魏琳琳穿鞋的动作和我梦到的一模一样。”杨守志说。
“拼哥为什么要给女尸穿高跟鞋呢?”我问。
“难道拼哥也变态?”小兵说。
“全拼抬起魏琳琳的脚,慢慢的把高跟鞋给她穿上,绑带系好,然后看了看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东西?”杨守志说。
“高跟鞋有问题?”我问。
“全拼拿出相片,比对着,用绳子把魏琳琳的手和脚绑上,和她沉湖时一样。”杨守志说。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小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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