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峰迅速游回水面,双手撑住船舷,利落地翻上了船。他一边脱下潜水面罩,一边问道:“你说有东西?在哪儿?”
杜小强指了指船后:“刚才那边有个影子晃了一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鱼,但是体型挺大,我怕是鲨鱼什么的……”
赵文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水面下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移动。他脸色微微变了变,轻声道:“的确不小,可能是大鱼,不过也不好说。咱们这片海域偶尔有大鲨鱼游过,不过不常见。”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走?我这心里有点慌。”杜小强额头冒出了些许冷汗,虽然外表看似镇定,但内心其实已经开始打鼓。
赵文峰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先别急,咱们再观察一下。大多数鲨鱼不会主动攻击船只,况且现在鱼群还没完全进入网子里,撤得太早会白跑一趟。”
他放下鱼叉,转身从船舱里取出一副探照灯,打开后对准水下的黑影照去。随着光束射入水中,那黑影顿时变得清晰起来。杜小强惊呼一声:“天啊,真的是鲨鱼!”
只见那条巨大的鲨鱼在灯光照射下,缓缓游过来,身躯庞大,至少有三四米长。它并没有迅速冲向船,而是悠闲地在水面下游动,似乎对他们的船并不感兴趣。
赵文峰眯了眯眼:“是条灰鲭鲨,还不算太大,问题不大。不过咱们得小心点,不能引起它的注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关掉了探照灯,避免光线过多刺激到鲨鱼。
杜小强咽了咽口水,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文峰哥,你说它会不会突然冲过来?”
赵文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大多数鲨鱼对船不感兴趣,它们捕猎的是鱼,不是咱们。不过接下来我们得快点行动,把鱼群弄到网里,然后立刻离开。”
“好,好,我听你的。”杜小强赶紧点头。
赵文峰重新穿上潜水装备,迅速跳入水中。这次他不再多耽搁,立刻开始引导鱼群进入渔网。海水冰冷,鲨鱼的存在让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更加谨慎,但他动作依然敏捷。
没过多久,鱼群终于被引入了网子,网子开始慢慢收紧。杜小强在船上操控着机械绞盘,努力保持平稳,不让动作过大引起鲨鱼的注意。
忽然,杜小强的对讲机里传来赵文峰急促的声音:“小强,鲨鱼在靠近,你慢点收网,别让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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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强手一抖,差点按错按钮。他心里一紧,赶紧减缓了收网的速度,同时抬头看了眼水面。果然,那条鲨鱼正缓缓游向他们的渔网方向,虽然动作不快,但它巨大的身影依旧让杜小强心跳加速。
“文峰哥,怎么办?它好像发现我们了!”杜小强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别慌,再慢点,鲨鱼现在是好奇,没表现出攻击性。保持冷静,等鱼网收好我们就撤。”赵文峰的声音里依旧保持着冷静,但语气却带着一丝紧张。
杜小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手脚,机械绞盘的声音在夜晚的海面上显得格外清晰。就在鱼网快要完全收起的时候,鲨鱼突然加快了速度,向渔网猛地冲了过来。
“文峰哥!它冲过来了!”杜小强惊呼。
赵文峰一听,迅速作出反应:“快,收网,发动引擎,咱们赶紧走!”
杜小强来不及多想,迅速按下了收网按钮,同时启动了船的引擎。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船只开始缓缓移动。渔网成功被完全收起,但鲨鱼却紧跟在船后,尾巴在水中激起层层浪花。
“加速!别让它靠近!”赵文峰大声指挥道。
杜小强拼命拧动油门,船只瞬间提速,船尾拉出长长的浪痕。那条鲨鱼虽然强壮,但显然无法跟上高速行驶的船只,逐渐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直到船驶出了几百米远,赵文峰才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杜小强的肩膀:“小强,干得不错,咱们这次总算有惊无险。”
杜小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仍然有些心有余悸:“文峰哥,这鲨鱼也太吓人了,真是差点就……”
赵文峰哈哈一笑:“赶海哪有不遇险的?不过咱们运气不错,鱼也抓到了,鲨鱼也没伤着人。回去好好庆祝一番,等回到岸上,咱们把鱼卖了,还能分一笔不小的收入。”
“妈的,终于搞定了!”赵文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显然还是带着几分庆幸。
他低下头,打量着这条庞大的箭鱼。箭鱼的鱼鳞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泽,长长的鱼嘴像是锋利的剑刃,足有半人长。赵文峰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脚上已经被箭鱼的嘴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虽然没有伤到皮肉,但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文峰,你没事吧?”不远处传来了老江的声音,他急匆匆地从礁石后面冲了出来,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心。
“没事,老江,搞定了!”赵文峰朝老江挥了挥手,喘着气说道,“就是这玩意儿挺凶的,差点就让我栽了!”
老江快步跑到赵文峰身边,看到地上的箭鱼,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嘿,这家伙真是个大物啊!这一条箭鱼够咱们好好吃一阵了!”
赵文峰点了点头,依然有些后怕地说:“可不是,这鱼嘴要是刺到人,咱们今天就得去医院了。”
老江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条箭鱼,随后伸手在箭鱼的鱼鳞上摸了摸,鱼鳞冰凉光滑。他感叹道:“这鱼可不好抓,今天算是运气好,赶上了。”
赵文峰苦笑道:“我看这也不全是运气,得亏你早说了让我带块石头,刚才要是没它,我真不一定能搞定这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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