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天真无邪的面孔,闯入闻纪舒最后的安全岛。
“舒舒,你在哭啊?”
“那晚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
闻纪舒躲在被子里,哭得更厉害,紧捏着被角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许久后,她听到闻犀轻轻掀开被角,在她耳边,如同恶魔低语:“跟男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少女们都蜂拥过来,美丽无害的面孔上覆满天真的恶毒:“听说一开始会很痛,后面才会爽,你爽了吗?”
“你会怀孕吗?”
……
闻纪舒疯了一般钻进浴室里,自残般站在水下拼命冲洗,直到皮肤磨破。
尹朱灌了她一颗药下去,后来,闻纪舒大病了一场。
三个月后,闻纪舒跪在地下室潮湿阴冷的地面拉着她的裤腿苦苦哀求:“尹姨,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尹朱把她拖拽起来,端详着她平坦的小腹,目光冰冷而厌恶:“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带我去医院,奶奶!舒舒求你,你们救救我!”
她怀孕了。
三个月以来浑浑噩噩的反抗,勇气和倔强终于被这个冰冷恐怖的消息所击溃。
闻家还没想好怎么最大化利用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时,她用摔碎的瓷片割腕了。
猩红的血泅了满地。
“骨头倒比她那个妈硬多了,连肚子里的孽种命也这么硬。”
“三个多月了,没那么好打了,她若再生个女儿,倒也不是……”
“你糊涂啦,你瞧她这几个月的性子,没她那个妈好控制的。前几日我从云台山回来的路上碰上个算命的,说我身上有煞气,还问我说是不是家中有人命带煞星,恐怕将来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当时我还骂了他一通。现在这样一想,倒还真有些瘆得慌。我看还是送走为好。”
“人送走。把她跟她妈留在闻家的东西都烧了,五帝钱、八卦镜能用的都用上,地下室也填上,别犯了忌讳。”
“送去哪儿?”
“有多远送多远,最好送去国外,去了国外再怎么带煞也影响不到闻家。这样一来,闻家留她一线生机,也算作一件善事。至于她以后是生是死,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跟我闻家没有任何干系。”
“以后,闻家上下,再不许提起这两个人。”
“怎么会提起,闻家原本就从未有过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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