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居就在临安街上,一墙之隔就是人来人往的正街。
姜执月到安然居的时候,运气不大好,似乎有什么人在安然居闹事。
姜执月皱了皱眉,看向长绘。
长绘从马车里溜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在姜执月耳边嘀咕了几句。
姜执月不悦,起身从马车上下来。
而那边吵闹的动静还不见停止。
甚至愈发大声:“既是穷得饭都吃不起了,又何必来考这个科举!”
“书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读的。”
“掌柜好心收留你们,怎么好意思要银钱呢?”
“这样,若是你肯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便给你五两银子如何?”
此人说话极尽嘲讽,很是看不上赴京赶考的穷学子。
言语之中还有羞辱之意。
姜执月是戴着斗笠的,旁人看不到她的面容。
听到这句话,猛地一转头,周身冷冽的气势一下就汹涌而出。
“你的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区区五两银子就想叫旁人折节,看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如你这般全无忠孝礼节之人都能去科举,人家自食其力,比你高贵了不知多少。”
姜执月一声声呵斥,让那人脸上无光。
当即就怒目而视,指着姜执月,正要开口骂,就被都风一脚踹了出去。
“别拿你的脏手指我们家小姐。”
都风冷着脸的模样十分吓人,再加上他跟着国公爷也在战场杀伐,气势与寻常护卫都不同。
那人被他踹了一脚,立刻又爬起来,整个脸都涨红了:“你可知小爷我是谁!”
姜执月却看都不看他,转身就往安然居里走。
“若是入住安然居的,把人扔出去就是。”
姜执月淡淡一句话,叫那人又愤怒起来:“凭什么扔我出去!我付了银子的!”
姜执月顿住脚步,侧向都风:“他很晦气,别叫人沾上了,扔的时候注意点儿地方。”
都风抱拳,上去就将那人扔了出去。
顺手丢了五两银子在他脸上,“滚。”
“你们……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那人嘴上这么说,可忙不迭地将那五两碎银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