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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归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糖藕的脑袋:“身上这么脏还敢上我的床。”
“喵——”
糖藕又叫了一声,假装没听清楚江念归刚才在说?什么似的,睁着一双无辜的碧眼撒着娇。
“罢了。”
江念归盯着眼前的糖藕,轻声说?道,但不知道究竟是指脏兮兮的糖藕上。床没事,还是说?面?对回来的十一没事。
关?于?十一回来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而云洛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只是在心?里郁闷着。
他不想离开江念归的身边,一如五年前的十一。
但他又拿不准对方在公子心?中的重量,自己的这五年对对方来说?不过?尔尔。
翌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江念归和往常一样穿好衣服去当值,而云洛也和平常一样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他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惊醒了萧鹤匀,对方竟然也起得这么早。
“穿得厚些,别冻着了。”
“嗯,放心?吧。”江念归停下了步伐,随后转过?头,“你也是。”
说?完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只剩下简单披了一件外衫出来的萧鹤匀站在廊下。
他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形,想起自己昨天听到了消息,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希望对方可以放下吧。
萧鹤匀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事情?究竟该怎么样他又不好插手,只好期盼着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
而江念归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担忧,他刚出门就看到了外面?一片白茫茫,心?里竟然还有些失落。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上了马车,心?里自嘲:分明是自己不见对方,现在又埋怨对方没有来找他。
马车缓缓行驶在雪地中,外面?寒风凛冽,江念归只好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整个人微微蜷缩着,将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斗篷中。
他又是来的最?早的一个,大理寺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态度亲切地冲着他问?了声好。
江念归微微颔首,随后便回到了办公处坐下工作。
但和往常的专心?致志不一样,这次他却?是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眼神略有些空洞,注意力早就不在桌子上的文书上了。
房间里的碳炉烧得正盛,暖融融的热意逐渐地在房间里蔓延,江念归冰冷的身子在坐了片刻之后总算是暖了过?来。
或许是自己知道现在看不下文书,江念归干脆将放在桌子上的文书合了起来,兀自站起身往屏风后去。
一扇屏风阻隔了这间房间,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放了一张软塌以供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