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御周围的黑暗和未知。即便是我这样的阴术师,在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时,也不禁感到一丝害怕。
我们继续前进,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又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的声音。这些声音让我们的头皮发麻,但我们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只有继续前进,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我试图让手电筒的光线变得更亮,但它已经调到了最大。无奈之下,我拿出手机,希望能增加一些光亮。黄可莹见状,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而,即便是这样,我们的照明范围仍然十分有限。
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黑暗中前行。眼前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单间,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小窗口,那是疯子们曾经窥视外界的唯一途径。虽然我们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但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的生活,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在昏暗的走廊里,我们的脚步声回荡着,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隔离感。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只有那些曾经遭受过非人待遇的可怜灵魂,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这种绝望。传言中,一些精神病院并非真正为了病人的康复,而是在无情地囚禁和折磨他们,直到他们彻底失去理智,甚至被迫接受脑叶切除手术,变得痴呆,而医院却以治疗成功为由欺骗家属。
我们正在调查的这个地方,充满了疑点。资料中的暗示,病人在火灾中的失控,以及那些房间中发现的虐待痕迹和骨骼,都指向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这里曾经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悲剧,而这些悲剧被无情地掩盖了。
我们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直到来到109号房间。这里的门异常坚固,仿佛有重物阻挡,即使我们合力也无法打开。我提议用肩膀撞门,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门依旧紧闭。
紧张和不安开始蔓延,我尝试拨打电话,却发现信号全无。我们决定离开这个令人不安的地方,但当我们试图返回主建筑时,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迷宫,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路。
我们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带着扭曲和混乱,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扭曲。突然,我们的手机响起,传来了诡异的笑声,这让我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手机屏幕突然间一片漆黑,我们尝试着解锁,却始终无法唤醒那沉睡的屏幕。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们几乎无法承受,手机也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黄可莹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她的声音颤抖着:“那边有窗户!”
我们顺着她的声音,朝着玻璃破碎的方向走去。心中充满了希望,也许那里会有出路,或者至少能遇到我们的同伴。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我们,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循环,无论怎么走,总是回到宿舍大楼附近。
黄可莹焦急地拉着我,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陈天明,别走了,这样没有意义。我们可能被困在一个无限空间里。”
“无限空间?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地方。”我试图安慰她,但声音中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可以试试你的手环,让无人机过来。”
我点了点头,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我们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其他人的安危。刘雨宁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我们决定等待,找个地方坐下,希望能等到天亮,也许那时一切都会清晰起来。然而,就在凌晨四点左右,一束手电筒的光束穿透了黑暗,我们看到了刘雨宁他们。
他们焦急地向我们走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遍了整个精神病院,发现了很多尸骨,这里的治疗方式肯定有问题。凶手可能因为这些而回来复仇,他可能是这里的前病人。”
我们互相对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至少,我们又重新团聚了。
当我们再次相聚,刘雨宁的调侃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见到你们真好,不过刚才你们俩是不是偷偷溜去偷懒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奇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刘雨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真的吗?你们不会是编故事吧?”
我回头望向那座宿舍大楼,却发现它与我们之前所见大相径庭,楼顶竟然消失了。我和黄可莹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多年后,那一夜的奇遇仍旧是个谜,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又或许,那一切仅仅是幻觉。
我们没有深究,而是继续探索宿舍大楼。墙壁上,痕检员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药液,提取后,其中一人兴奋地说:“应该是致幻剂,我知道你们之前是怎么回事了!”
我和黄可莹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家连忙戴上口罩,以防再次遇到刚才的情况。
这次,我们收集了不少尸骸。虽然院长已经不在人世,但他曾经做过的不为人知的可怕事情,终将被世人知晓。
我们继续在宿舍大楼中搜寻,除了饭堂和治疗室外,肖元德还发现了一处办公室,上面赫然写着“院长”的字样。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只是多了些灰尘和蜘蛛网。
我们拿着手电筒四处搜查,我和黄可莹拿出勘察工具,仔细检查办公桌和椅子,以及柜子里的文件。
突然,一声巨响从窗户传来,我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窗户竟然碎裂了,似乎是有人扔了石头进来。几名特警立刻冲出去追赶,我也跨出窗户,但外面似乎没有人。那人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
我回到办公室,继续调查那些文件。其中一份文件上记录了许多信息,就像日记一样,记录了院长的一些经历:
“2012年4月13日,天气晴朗。
今天,我们精神病院迎来了许多新病人。他们真是让人头疼,精神错乱,脾气暴躁,还喜欢打人。他们大多患有狂躁症,看到人就咒骂或厮打。如果不把他们关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性的手段,以防止他们发作。家属们却不理解,总是要我们想出能根治的办法。我真是无语,精神病怎么可能根治呢?”
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里,我如同一位孤独的战士,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我明白,除了这份工作,我别无选择。我的生活,就像一条单行道,没有岔路,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尽管我的工作对象有些特殊,他们被称为“疯子”,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软肋。我发现,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关注和鼓励,他们就会变得顺从,甚至依赖。这,或许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是我能够驾驭他们的秘密武器。
记得2012年的春天,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就像我的心情。越来越多的“疯子”涌入我们的世界,我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但我知道,如果情况继续恶化,我们的庇护所——精神病院,可能会不堪重负。然而,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尽我们所能,维持这里的秩序。
我们与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他们需要我们的关怀与治疗,而我们,也需要他们的存在,来证明我们工作的价值。
治疗的过程,无疑是残酷的。他们被安排在电椅上,接受着一次次的电击治疗。看着他们因痛苦而颤抖的身体,我心中也曾有过一丝不忍。但我知道,这是必要的,这是为了他们好,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变得麻木,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我开始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自己为何选择这份工作。我只想在退休之前,享受这段时光,而不是被这些“疯子”所困扰。
我开始寻找乐趣,开始在他们的苦难中寻找快乐。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种过程,看着他们在我们的治疗下,变得顺从,变得听话。我和同事们一起,隔着毛玻璃,看着他们被电击得浑身抽搐,甚至口吐白沫,我竟然笑了,笑得如此开心。
我知道,这个世界是复杂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中,我找到了自己的快乐,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或许,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