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些,还不够。
烈火,映在乔泯之眼眸中,焚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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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诸事并议。
兴建九龙塔之事,许负反对。
南高山祭地,北高山祭地之事,许负反对。
征兵之事,许负反对。
向西夏不宣而战之事,许负亦反对。
楚藏弓勃然大怒!
“许负!朕敬你重你,可你倚老卖老,要么不还朝,一还朝就骑在朕的头上,想当太上皇不成!”
许负也是怒火中烧,“皇上糊涂!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无关,却无一不是指向您的国祚,您的江山!”
楚藏弓当了十年皇帝,何时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驳了面子?
即便是知道可能有不妥,却也不可能当朝服软认错。
他咆哮:“许负!你话多了!这江山,没有你,亦与天地日月长存!你老了!退下吧!”
他居然嫌他老了!
“皇上——!”许负一阵头痛欲裂,心口憋闷,一口气没上来,人居然直挺挺倒了下去,晕倒了。
整个朝堂顿时乱成一团。
鹿公公亲自赶下来相扶。
乔泯之冷眼看了一会儿,平静地近乎无情:“快传太医吧,不能叫老爷子在这朝堂上出事。”
等许负终于被抬了下去,百官一阵唏嘘。
楚藏弓被这一顿折腾,也开始犹豫。
然而,乔泯之却道:“皇上,今日所议之事,依臣所见,还是作罢为好,莫要再惹得老天师出个三长两短,叫世人非议陛下德行。”
“罢什么罢?”楚藏弓被这么一激,反而心意更坚决了。
若是朝堂上气死一个老头儿他就服软,那以后,这朝堂上的老头子岂不是个个都能拿捏他?
于是,这四件事便一一议过。
待到挑选征西将领时,司马摘自告奋勇。
楚藏弓对这个人也很满意。
世代忠良,久经沙场。
他问乔泯之:“乔卿有什么看法?”
乔泯之颔首:“臣不懂带兵打仗之事。”
于是,征西大将军,便落到了司马摘头上。
下朝时,司马摘特意从乔泯之身边经过,趾高气昂。
如此一来,他手里凭空多了二十万黑铁衣的兵权。
若是打西夏大获全胜,那将是开疆扩土,不世之功。
乔泯之冲他微微一笑,步履悠然,不徐不疾。
等到了宫门口,上了马车,那一脸笑容,才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