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愣愣睁大眼睛,看着乔泯之闭着眼,在水下吻她的模样。
他的长发,随水漂浮在他们之上,半遮半掩着外面浴室里的光。
她恍惚中,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一幕。
可是,只一小会儿,她便被他抱着,两人一起从水中冒了出来。
“我只是回来跟你待一会儿,等下还要走。”乔泯之贴着她,舍不得离开。
秦惜还在努力想,刚才那一幕,在哪儿见过。
就像突然经历了相似的情景,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做过的梦。
乔泯之看她愣愣的样子,抱着她,帮她理清脸上水淋淋的发丝,温柔问她:
“央央,怎么了?”
秦惜回过神来,偏着脑瓜,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仔细看看他的脸: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那便早些休息,我不能留下来与你一道用晚饭了,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记得吃药。”
“嗯。”
结果,本以为他要走了,却又被吻住。
他与她缠绵地纠缠了许久,直到水都凉了才罢休。
乔泯之回家洗了香艳的鸳鸯浴,又走了。
秦惜一个人吃饭时,问萱草:
“我可曾有过什么时候曾在这府中溺水,又被相爷救起的?”
萱草认真想了想,“姑娘倒是有过一次落水,不过那是因为跟大人吵架,气糊涂了,一转身失足掉下去的。”
秦惜记得那次。
当时,整个府里都吓坏了。
除了乔泯之,还有一大群人都跳下来,争着抢着救她。
可是,她还在生气,不想理他们,不想碰他们,于是,在水里比所有人游得快。
那一次,可把乔泯之给急死了。
“对啊,我水性很好啊,怎么会溺水呢?”秦惜继续吃饭。
一定是什么时候做了那样的梦,今天又突然想起来了。
她从前是不会游水的,可在孤山院时,有一次偷偷跑去先生们居住的后山去玩。
山顶有一座湖,彼时隆冬,结了厚厚的冰。
她披着一只艳红的狐皮轻裘,在上面滑着玩,却不料,湖心的冰冻得太薄,忽然裂开了。
她掉进冰水里去时,拼命挣扎,可是水里实在是太冷了,狐裘沾了水,又很重,很快就挣扎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