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舟凝视天禄良久,挥了挥手:“下去吧。”
天禄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快步离开。
墨砚舟心中五味杂陈,他几时睡觉会打鼾了?且他是如何到了这屋?为何他毫无印象?
他一向警觉,怎会懈怠至此?
直至傍晚,乔惜终于缓缓掀开眼帘,小果赖面上一喜:“如何?”
乔惜浅笑:“饿了。”
小果赖倏然从凳子上弹起,“我这就去给你安排晚膳。”
“好。”
乔惜没什么胃口,简单用过一点肉羹,便无力地倚靠在床头。
又从小果赖口中了解到,墨砚舟已安然无恙,早已带着天禄出了门。
她终放下心来,想来,他应是去杜府寻杜缪了吧?
随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渐渐西沉,天色转暗,小果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屋内的烛台逐一点亮。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三年前,阿娘离开前夕的情景。
夜,黑得深沉,伸手不见五指,那轮圆月亦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
耳边唯有海浪翻涌的声音不时传来,其中夹杂着低沉痛苦的呻吟。
自有记忆起,每到月圆之夜,师傅总会让他早早休息,随后去到阿娘房间,直到次日天明才会出来。
小果赖的思绪渐渐回笼,从身旁的桌案上,取出一本草药杂记开始翻阅。
他依稀记得,在海岛时,偶然间从哪本书上看到过关于“噬灵蛊”的记载。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惜身上的蛊毒开始发作。
乔惜本以为是逐渐递增,由缓到快的过程,她咬咬牙适应适应,应该能坚持。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这噬灵蛊完全没给她适应的机会,自发作开始,她瞬间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她的身体一会儿如置身冰窖,冷得牙齿打颤,一会儿又像被投入火炉,热得满脸通红。
在一旁翻看着各种医书,试图找到解除乔惜身上蛊毒方法的小果赖见状,丢下医书守在她的身边,心急如焚。
他从怀中青白色的瓷瓶中,倒出一粒泛着红光的药丸递给乔惜:“吃了它,能暂时缓解蛊毒发作。”
乔惜接过药丸,仰头吞下。
小果赖又迅速递上一杯水,乔惜一饮而尽,虚弱地笑了笑:“多谢。”
“这药的副作用极大,乃极寒之物,若非迫不得已,还是少用为妙。”
乔惜点头,伸手揉了揉小果赖的头顶:“好,都听你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小果赖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心疼。
乔惜勾了勾唇:“不疼的,别担心。”
小果赖望着她额头渗出的丝丝细汗,将到嘴边欲揭穿她的话又生生咽下。
与此同时,另一边,到达杜府的墨砚舟与天禄二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愣神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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