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里浸过的声音,沾染了醉意,轻颤着,带着委屈,含着稚气,一下一下撞着他的心扉。
见赵曜迟迟没有动作,酒鬼耐心告罄,叫嚣道,“外套脱了!”
“好好好!”赵曜安抚着,一脸无奈地将人微微推开些许。
文竹此时的理智已不足以支撑他理解这个动作。
“你不给我抱。”文竹陈述事实,推开了赵曜。“不抱就不抱,没什么了不起的。”
见她摇摇晃晃往外走,赵曜迅速脱了外套,跟上她的步伐。
“不要,你走开。”
文竹语气愤懑,一把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脾气真大。”赵曜无奈无法,只能虚空护着她。
文竹趔趔趄趄往前走,出了赵曜住的房间。
她的房间门半开着,通道狭窄,文竹忘了动作,试图钻过缝隙回房。
眼见文竹险些磕上门框,赵曜跨步向前,替她将房门打开。
文竹侧脸看着身旁的人,怔怔道:“谢谢!你人真好。”
她的双眼如晨雾中的湖面,闪烁着粼粼的波光,霏微朦胧,缥缈绰约。
素日娇艳的唇色因浸过酒,更添几分颜色,散发着潋滟的光芒。
赵曜忍不住抬了抬手,想触碰面前娇妍魅惑的绮丽美好。
文竹的视线,在他的面庞和手指间流转,最后定在他的脸上。
“你是不是想摸我?”语气真诚,一本正经。
赵曜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明明他滴酒未沾,却好似沾染了醉意。
“那你摸吧。”文竹将脸往前凑了凑。
赵曜猝不及防。
她醉意越甚,他越清醒。
赵曜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但他似乎忘了,面对一个醉鬼,最不该说的话就是“你喝多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文竹像被人踩了痛脚,极力辩解:“我才没喝多,我酒量很好。我才喝了两罐半的果酒而已,怎么可能喝多?”
赵曜顺着她的话,轻声哄她,“好,你没喝多。”
“你是不是不信我?”文竹不依不饶。
“怎么会?我信你。”
“不,你就是不信我。”
“我信你。”赵曜引着人往床边走,“你酒量很好,你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