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拜这个禽兽!”
“对!”
有人附和,“我家芬芳那么好的一个大姑娘,原本有希望能考上大学,成为我们老胡家的第一个大学生!
都怪这岑的人渣!”
“不能拜!
你们不能拜这个人渣,就该让这个人渣在阴间过油锅,永世不能超生!”
“对!
不能拜,你们不能拜!”
七八个村民振臂齐呼,仿佛只要他们的声音够大,顾延卿和岑婧怡就能被他们阻止。
可顾延卿和岑婧怡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
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岑侯明的墓前,看着顾延卿单膝跪地蹲着,有条不紊地往地上摆放供品。
她的心里蓦然淌过一阵暖流。
‘爸,你看见了吗?这个不惧流言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茵茵的爸爸。
’岑婧怡在心里对岑侯明的坟墓说。
顾延卿摆放好贡品,点燃蜡烛,又就着蜡烛的火将香点燃。
他将三支香递给岑婧怡,自已的手里也捏着三支香。
众目睽睽之下,他率先朝岑侯明的坟墓跪下,磕了三个头。
“爸,我叫顾延卿,是婧怡的丈夫。
对不起,今日才来拜会您。”
岑婧怡惊讶地看着男人的侧脸,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认真地对待一个坟包。
她以为,顾延卿说和她来祭拜父亲,只是简单上一炷香而已。
顾延卿眉目坚毅,一脸严肃地继续说:“先前我让婧怡受了不少委屈,没有照顾好婧怡,我向您深刻检讨我的错误。”
“不过您放心,从今日开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婧怡,照顾茵茵,绝对不再让她们母女俩再受任何人的委屈!”
“如果违约,就让我顾延卿被天打雷劈。”
说完,顾延卿又是三个响头,然后将细长的香插在坟前的泥地里。
岑婧怡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手中的细香已经燃了不少,发白的香灰轻轻一颤,掉落在了地上。
见顾延卿朝自已看过来,她才倏然回神,拉着茵茵也在坟前跪下。
“爸爸,我带茵茵……还有茵茵的爸爸来看您了。”
岑婧怡只说了这么一句开场白,就对着岑侯明的坟墓磕起了头。
茵茵也学着妈妈的样子磕头,小小的人儿跪成了一团。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村民们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们一窝蜂冲上来。
不敢对人动手,就用他们手里的农具,将摆放在坟前的水果点心等供品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