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映照下,玻璃杯里的酒液颜色澄清,只有底部沉着许些极难看见的斑驳颗粒。
……
“常总,青阳的那个项目还能再谈谈吧?我记得常氏最近的方向也是朝着那方面动作的,要是有可能——”
另一边,出声的人下意识的停住话音。
将声调压低。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人只是掀起长睫,她指骨微微曲起,修长匀称,白玉般的冷调勾勒着,手中酒杯落在玻璃质地的台面上,泠泠生响。
“没可能。”
“那项目常氏也捏不住。”
南祇言简意赅道。
“这样啊。”
听见这位都出言否定,出声的人只能遗憾的收回眼。
如果常氏握的住,他们还能想想分杯羹,但连常氏都握不住的项目……还轮不到他们来想。
“那前头……”
他心思未断,再次开口起了个头,却被门外走进来的人打断。
“常总。”
秘书走过来,弯下身低声说了两句。
南祇眉心微拧。
她站起身来,眼睫微低,狭长的眼尾微微收敛,透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长腿顺带着勾勒出腰身,笔直修长。
南祇只先抚平袖口,出声歉意道:“抱歉,常某还有些事,就不继续作陪了。”
“常总这是什么话。”
“是了,常总要有急事还是先过去吧,项目而已,不急于这一时。”
“哪用的上抱歉。”
包厢里的人前后零散的出言,纷纷推拒道。
她微微颔首,“委屈各位了。”
南祇先行一步走出门,刚走到走廊的通道处。
衣袖就被人扯住。
她神色疏冷的低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