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歌放下心来,只要夏明轩不一心求死,那么他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
只不过活下来的后遗症也很大,也许他下半辈子只能依靠仪器度日。
可人活着还有念想,对于夏家的老人来说,也是个安慰。
“要起来吗?”凌寒暮站起来,想去扶夏沉歌。
夏沉歌一把将他推开,笑着说:“别当我是病人好不?我现在强得能打死一只老虎。”
“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要爱惜这个物种。”凌寒暮也跟着笑道。
夏沉歌一怔,总觉得这话从凌寒暮口中说出来,莫名有些不对。
“那只是个比喻,我爱护这世上任何一个物种。”夏沉歌甩开那些念头,兴许只是凌寒暮无意中这样说而已。
“小哥哥。”凌寒暮忽然认真地唤了她一声。
“啊?”夏沉歌跳下床,侧首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夏沉歌总觉得今天凌寒暮有些奇怪。
他的眼神里,好像藏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可是,她看不出他藏了什么。
“对不起。”他说。
“啊?!”夏沉歌有些懵逼。
凌寒暮走到她面前,忽然将她拥入怀中:“谢谢你。”
夏沉歌越发觉得今天的凌寒暮不对劲。
“小暮,你到底怎么了?”她被按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凌寒暮没有说话。
夏沉歌的脖子倏地一凉。
他怎么哭了?夏沉歌开始不安,但她却什么都不敢问。
她害怕她问了,凌寒暮的答案会让她接受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产生不敢面对某些事的脆弱?
凌寒暮就这样抱着她,她再也没有感受到凌寒暮的泪。
过了许久,凌寒暮才松开她,眼中一片清明,完全没有掉过泪的样子:“你先去洗漱。”
夏沉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进了洗手间。
她心不在焉的刷牙洗脸,满脑子都是凌寒暮的反常。
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让凌寒暮这么脆弱。
即便是在实验室里他抱着凌寒朝哭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感受。
夏沉歌越想越烦闷。
以至于在洗手间磨磨蹭蹭半个小时没出来,急得凌寒暮来敲门,以为她在里面出事了。
夏沉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在水龙头下面洗了很久的手,搓得双手通红。
“不行,一定要问清楚!”夏沉歌喃喃道,不然担心的还是自己。
她擦干手拉开门,一下就被人拉入温热的怀抱。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破门了。”凌寒暮不掩担心。
夏沉歌抬起头看着他:“小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刚才很反常你知道吗?”
话一落音,夏沉歌就明显地感觉到他一僵,全身都绷紧。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夏沉歌的心咯噔,捏到了嗓子眼。
凌寒暮慢慢松开了她,后退两步,低头不敢看夏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