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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忽然想?,若是用自己……换悠然回国呢?
悠然是女孩,并非大魏所重视的可承父业的皇子,若能回到阿母身?边,由阿母和群臣教养,南照有所继承,自不必应了预言中的亡国之兆。
而她自己,留在谢不归身?边,试着摸索跟他的相处之道……是不是就能解开如今这缠成乱麻的局面?
他要一个与他相爱的女人,而她要勘破这一段情,完成从年幼时就有的理想?——炼制出万蛊之王,是不是,都能得偿所愿?
芊芊从来都是一个有了想?法就会立刻行动起来的人,她很快就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还特意穿了一件凸显身?形的衣裙,端着一碗安神?汤,来到皇帝的寝宫前。
“臣妾求见陛下。”
景福有些诧异,半晌,恭恭敬敬地说:
“陛下……正与才人在一起。怕是不便见客。”
“才人?”
“是陛下新封的雪才人。”
景福低着头?道,“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请回吧。”
安神?汤骤然自手?中跌落,芊芊转身?就走,待走到廊庑尽头?,扶着柱子,蓦地干呕起来。
雪粒子被风吹来,砸在她的肩上,身?上,单薄的衣裙裹着身?子,终于感到寒冷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牙齿咯吱打战,片刻前的那份动摇,像是一个巨大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让她痛不欲生,彻底清明。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完美?的情人,要有人全心全意地爱他罢了。身?边千娇百媚唾手?可得,她祝芊芊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失去她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女人,南照失去圣药,却会万劫不复。
圣药在她的身?体?里,她岂能、岂敢有那般不切实际的念头??
手?冻得通红,片刻后,女子缓缓直起了腰,清瘦孱弱的身?躯迎向那扑面而来的风雪,她衣裙单薄翻飞如花,缓缓往前走着,任由那刀割般的霜寒笼罩全身?。
风雪之大,摧拉枯朽,不容私情。
祝芊芊,你清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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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丝绸的帷幔轻轻摇曳,无处不透露着奢华与雅致。
屏风上绘有精美?的山水画,细腻的笔触勾勒出远山近水,仿佛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屏风后,男人合衣,靠躺在一把宽阔的椅子上,浑身?是汗。
漆黑丝绸被水浸湿,贴身?勾勒块状的胸肌,腹肌,他抖着手?指,一点?一点?地扯开衣襟,黑白分明,冲击强烈。
冷白的脖颈如水仙花般,拗出弧度极美?,墨色长发?泼洒蜿蜒及地,手?则伸进衣服下摆往里探去,圈住那垂涎欲滴的所在,辗转抚弄。
男人仰面看着房梁,神?色隐忍,这张笼在光晕中的脸,足够精美?复杂。
薄薄的皮肉包裹着完美?的头?骨,额骨饱满,鼻骨高挺,颧骨立体?,下颌锋利。
突然一声下。流的急喘。
修长的手?青筋分明,紧紧攥着那绣着桃花的小衣,裹出汁液。男人动作略显笨拙,显然不是经常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