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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些日子失血太多,消瘦得厉害。身子也需好好将?养着……”
休养好给他解蛊是么,她气结,早知今日,她当?初掉下来时就该好好看?着位置,哪怕是当?场摔死也好过遇着他,受今日这般凌辱。
只昨晚她因?骂了他几句被折腾得厉害,叫她再不敢跟他犟嘴。
努力压制怒气,瓮声瓮气说:
“知晓了。”
这般乖觉倒是他没想到的,看?她脸儿红扑扑的,忍不住就想吻她。
感?觉到气息逼近,她蓦地浑身僵硬,不是……还来?
但他又倏地停住了,顿在那里,清冷克制道:
“再耽搁下去?恐误了早朝,下朝再来陪你。”
“莫要再想和离之事,”他揉了揉她的发,又拈起一绺在指尖摩挲。
男人带着笑的声音传进耳中,动听悦耳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诅:
“天家姬妾,没有生?离。”
……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圈在身边解蛊了,这跟禁。脔有什么差别。
人一走,她便忍不住脾气,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通通往地上拂去?,任它们摔得七零八落也不看?一眼。
最后一丝力气,彻底从?体内泄去?,腿。间极致的酸疼让她脱力地倒回榻上,重重地喘气,盯着那帐顶,双目无神。
“小主人……”
翠羽推门进来,步履蹒跚走到她身畔,重重地跪在榻前,声音哑极:
“小主人,是奴婢无能。”
她跪了一夜,声嘶力竭求了那看?守她的惊羽卫一夜,却什么也没做到,救不了小主人。
翠羽眼中没了神采,将?什么高举过头顶,掌心里赫然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她颤声:“奴婢无能,令王女?受此奇耻大辱!奴婢原应该自行了断,但奴婢的命是小主人给的,也只能由王女?亲手取走!”
当?初战乱,她流落至南照,差一点就沦为?那些流民?果?腹的餐食,若没有小主人,她早已是一具枯骨。
王上要她保护好小主人,她却没有做到,她辜负了王上的教诲,也辜负了小主人的信任。
翠羽的泪水已经在昨夜便流干了,如今大大的眼睛里只是死灰般的寂静,她决然地等?着赴死,她认定自己是个什么用也没有的废人。若是武艺高强的金肩阿姊在,必不会使小主人受如此屈辱。
都是她太没用,她太没用了。
芊芊却久不言语,那一双温软的水眸中,并无对她的责怪。
便是这般的眼神,让翠羽更?加难受,她膝行上前,握住女?子纤柔的手:
“小主人你打我、你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