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如?被什么噬在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难道是蛊毒又发作了?
她不自觉满斟了一杯酒,抬起杯盏一饮而尽,想借酒意来麻。痹这股疼痛。
翠羽和金肩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俩人脸蛋儿红扑扑的,彼此头靠在一起睡着了。
翠羽还在那吧唧嘴:“吃,要吃肉。哎呀,金肩你个木头别跟我抢。”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便是那悠扬婉转的曲音。
这一刻,芊芊心?中充斥着说不出的温暖,脸上不禁流露出深深的笑意。
雪花飘落在女子弯弯的月牙眼中,显得极为纯洁无瑕。
这样?一个鲜妍生动的笑,像是一缕阳光穿透阴霾,生生地闯进那双嗔黑的眼眸之中。
不远处的山坡上,男人衣若雪飞,宽肩窄腰,容颜似冰雪雕成?,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神祇,俯瞰着这温馨的一幕。
惊羽卫跪在他身旁,道:“陛下,可要属下将宸妃娘娘请回来?”
“朕何时说过?这一趟是为她而来?”谢不归淡哂。
“走罢。”
留下那惊羽卫,与同僚面面相觑:“就、就这么走了?”
然而那抹高大?的背影毫不拖泥带水,大?步朝着林中走去,雪白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极为冷漠疏离,从容不迫。
似乎并不在意宸妃娘娘与旁的男子相谈甚欢。
更仿佛前一刻听到她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微服出宫,不出一个时辰便抵达此处的男子,从未存在过?。
……
“陛下。人已擒获。”
惊羽卫压着一人,跪倒在谢不归身前。
蓑衣,斗笠。
赫然是不久前与芊芊打过?照面的,空见法师!
谢不归居高临下看着脚下人,沉默须臾。
“父亲,好久不见。”
谢明觉终是低低一叹。
他抬起头来,嘴唇一颤,吐字:“净生。”
……
周围树木高大?,它们的枝条被雪压弯,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噗呲!”
谢不归一剑刺进谢明觉的腹部。
血如?泉涌般喷了出来,洒在他早已经没有一处干净的脸、身上。
因为是第三剑,谢明觉脸上那扭曲的痛楚早已麻木,他那尚未熄灭的眼睛里?甚至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以及怜悯,看着他的儿子。
这个如?今已是至高无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