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家府中内院,总是争风吃醋,闹得不得安宁。
盛夫人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可如今瞧着,盛清宁一天天的懂事了,反倒是胡姨娘母女俩开始不安分,甚至就连盛明也愈发的老糊涂。
今日若是不立下规矩,难免日后这府中,就成了胡姨娘母女俩的天下!
不说盛清宁会受尽欺凌,怕是就连她、以及腹中的孩子,将来也不得安稳!
李妈妈力大无比,盛婉儿被她如此压着,肩膀上像是担了两只重担一般。
她颤抖着,既不肯低头、又不敢不低头。
盛婉儿不甘心,却又只能紧紧咬着唇,将不甘心压进心底。
她低声呜咽着,以此来表明自己的不甘心。
见此,盛明不由对盛夫人说道,“夫人,婉儿与清宁姐妹之间,不过是争执了几句罢了。你作为府中主母,又何必为难她一个孩子?”
“为难?老爷认为,我这是在为难她?”
盛夫人似乎有些诧异,蹙眉看向盛明,语气渐渐染了一层阴郁,“她为难宁儿,就是姐妹间争执。我这个主母,站出来主持局面,就成了为难?”
“难为老爷还记得,我才是府中主母。如今教训庶女两句,竟也没有这个权利了么?”
盛夫人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嘲讽。
盛明也没想到,今日盛夫人会如此盛气凌人,下意识的口吃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这是后宅之事,自该由我来处理,老爷就闭嘴旁观便是。”
说罢,盛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盛婉儿,抬脚走进了里间。
盛婉儿被李妈妈压着肩膀不能动弹,盛明便立刻跟着走了进去,生怕盛夫人会趁机欺负胡姨娘似的。
胡姨娘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嘴唇青紫,一看便是中毒之兆。
大夫一脸为难的站在一旁,见盛夫人进来了,请安后连忙说道,“夫人,胡姨娘这的确是中毒了。但是我只是个卖药草的,也解不了毒啊!”
“知道了,你且出去吧,今日的酬劳等会子有人给你送到药铺。”
盛夫人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细细打量胡姨娘片刻后,对盛清宁说道,“宁儿,你来瞧瞧她是中了什么毒。”
盛明忙凑上前来,“不可!”
他阻止道,“清宁的嫌疑还没洗脱,不能让她给胡姨娘医治!否则,万一她有心报复……”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夫人厉声呵斥打住了,“糊涂!老爷简直是糊涂!”
曾经太傅府嫡女,本就是京城中第一世家小姐。
嫁入盛府后,盛夫人安心做相夫教子的夫人,收敛自身气势,这么多年来温婉如初。
但今日为了自己的女儿,盛夫人再一次拿出了当初震慑京城的气势来!
冷不丁的这么一呵斥,盛明顿时有些懵,下意识的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盛夫人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宁儿,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