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事儿了,我先回去。”寒澄站起身,习惯性抬手想要拍拍大衣,手都举起来了才发现已经夏天了没外套可拍,于是只能合掌搓了搓,又道,“把眼泪都收起来,留到总决赛夺冠的时候再哭吧。”
寒澄走后,凌末原地解散了大家,从营地回来后,一刻都还没休息,心情遭受了那么大的波动,此时并不合适进行训练,不如好好休息,先调整好精神和情绪。
“那,那这个恐吓邮件我们就不管了吗?”双夏不安地问道。
凌末轻轻推着他的背,让他上楼休息:“不用担心,假的成不了真的,没事的。”
谢一和双夏上楼后,常新还想说点什么,凌末却先一步开口道:“没事的,我不会冲动,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跑了,我保证你们一觉醒来,我还是在基地里。”
所有想说的话都被他提前预判了,常新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回房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凌末和寒时,还有暴击。
凌末从寒时手中抱回暴击,把它放到地上说:“辛苦了我们的小暴总,去找阿姨要好吃的去吧。”
暴击竖着尾巴,又神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凌末站起身,牵住了寒时的手,两个人沉默地上楼,凌末推开自己的房门,把寒时带进去,又关上门。
进屋后,他顺着两个人的站位,把寒时推到门上,穿过他的腰间抱住他,把头靠在寒时胸口。
他用头顶蹭寒时的下巴,脑子里回忆着刚刚暴击的动作,蹭一下不行就蹭两下,蹭三下。。。。。。
一直蹭到寒时低笑出声:“哥哥这是在做什么?模仿暴击吗?”
凌末停下动作,脸埋在他胸口:“你再不理我,我就真没招了。”
“我没有不理你。”寒时伸手回抱住,“我只是,只是有些。。。。。。”
“没事,没事的。”凌末拍拍他的背,安抚道,“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寒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你从下车开始,说了多少次没事吗?”
凌末:“什么?”
“你在对所有人说,没事的,没事了,没关系,可你是真的没事吗?”
凌末没出声,寒时又说:“我每听你说一遍没事,我都想去剐他一刀。”
凌末知道寒时这个语气不是在开玩笑,他更用力的抱住寒时:“我现在是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很好不是吗?”
现在很好,那当时呢?
寒时亲眼见过凌末在黑暗里浑身发抖的样子,他在和凌末重逢后,每时每刻都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退役,为什么要离开。
但因为见过他的痛苦,所以不忍心让他去回忆。
凌末又何尝不是,他不想让寒时去了解这些,他甚至想过如果可以的话,过去这些事情就瞒着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一个为没能陪他经历过去而痛苦。
一个为将他拉入过去的沼泽而内疚。
可寒时现在只觉得还不够痛苦,他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他想要听更多,想要把凌末经历过得痛苦全都遭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