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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对于这种天然的野外环境总是充满向往的,在山顶的时候没法一激动就往下跳,但是在溪边泼泼水还是可以的。
进到水里以后像是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打开。
起初还是选手间相互泼水,但是玩开了以后,看到真的只是在岸边踩踩水的教练也想泼。
教练的男朋友为了保护自己的男朋友把教练挡在身后,然后就从头湿到底。
平时看到寒时,一个两个都和小鸡见到老鹰一样毕恭毕敬,甚至比见到凌末还要拘谨。
常新远远看到这些像喝完假酒一样兴奋的小年轻们,默默拉近相机镜头:“得把这几张脸都拍拍清楚,等他们假酒醒了给他们看。”
寒时替凌末挡掉了大多数的水,拉着他上岸远离了“发疯”现场。
因为两个女生不在,那些打水仗的人都提前把衣服和外裤丢在岸上了,反倒是寒时,他穿得是长裤,本来只打算陪凌末在浅水里走走。
眼下全场就他一个人的衣服裤子完全湿透了,黏在身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来这里就是突发奇想,他们也没带换洗衣服,寒时想了想后,拽住自己的衣摆,往上一扯脱了下来。
他用力挤干了衣服里的水,然后暂时放在一块晒得到太阳的大石头上。
可他身上还是湿的,头发都在滴水。
凌末先是看着寒时愣了会儿,才回过神就要下意识脱自己的衣服,寒时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摁住了他:“哥哥做什么?”
“我衣服是干的,你用它擦一擦吧。”凌末作势又要脱,却又被寒时摁住。
“没关系。”寒时说,“晒一会儿就干了。”
凌末:“那也得要一会儿呢,你这样不舒服,用我的擦一下没事的。”
“哥哥。”寒时忽然附身在凌末耳边说了句什么。
凌末的脸微微泛红,他停住了要脱衣服的动作说:“那,那我去包里给你那点纸巾。”
寒时这才送开手说:“好的。”
六月的太阳还是有些威力的,等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寒时的T恤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一直穿在身上的长裤还是湿的。
刚刚玩得“六亲不认”的少年们上岸后,开关被关闭,看到他们最仰慕的时神被疑似被自己泼成了落汤鸡。
一个个低着头站成一排像犯错的孩子,不敢吭声。
“真没事。”寒时说道。
听到时神这样说,他们才抬起头,可抬起头发现,这句话并不是对他们说的,又默默把头低下。
凌末总觉得就算是大夏天穿着湿透的裤子也是要感冒的,所以拿着纸巾不断帮寒时吸水,但用完两包也还是不见干。
他皱着眉头说:“要不把裤子也脱了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