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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谢一问他。
“没事,我上厕所。”
话音才落,边上五个人都站起身。
“就几步路。”寒时抬手阻止道,“那边过道窄,两个人走还得挤着,真没事。”
大家又坐下,但都把椅子往里面挪了挪,给寒时让出更大的空间。
寒时靠自己走起来感觉了一下,虽然摔下去那一瞬确实很疼,但是缠上弹力绷带后就好些了,走路的时候只要重心放另一侧,基本没什么问题。
他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没直接进去,而是往凌末房间的方向看了会,但是房门紧闭,也听不到动静,寒时叹了口气推开厕所门。
就在他关上门的同时,凌末推开房门,端着水杯去厨房,路过训练室的时候发现寒时不在位子上,恰好常新抬头。
“厕所。”
“哦。。。”
基地明明有直饮水,凌末偏偏要拿水壶烧,在等水开的时候他听到厕所传出冲水声,接着是洗手的声音。
最后还是匆匆接了直饮水,三步并两步走出去,在厕所门前又缓下脚步。
寒时拧开门,正好看到端着水路过的凌末。
沉默地对视后,凌末放下杯子,挽住他的胳膊问:“回哪儿”
“训练室。”
“走慢点。”
寒时一个人去的厕所,却被凌末扶着回到座位上。
“今天起太早了,大家再打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吧。”凌末朝众人说完又转身回房。
一直到训练结束,大家洗漱完,凌末也没再出房门。
谢一看着寒时抱着睡衣往浴室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帮你洗吧时哥。”
寒时看着他认真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哭笑不得地说:“这像话么,我都十几年没让人帮忙洗澡了。”
“而且医生说了,只要不用太热的水,洗完及时冰敷就可以,放心吧。”
谢一其实也不好意思真的跟进去,但还是让他有事随时喊一声。
寒时说知道了,他进浴室自己解开绷带,把水温调低后迅速冲了一把。
洗得时候还没大感觉,但洗完之后才发现原来整个脚背也都肿着,没了绷带束缚后根本没办法重新塞进拖鞋。
尝试几次后,额头都疼出一层汗,寒时放弃了,光着一只脚走出浴室,走了两步又在凌末房门口停下。
徘徊了片刻,留下几个湿脚印在人房门口。
寒时嫌麻烦,回房后没冰敷也没重新缠绷带,看了眼自己肿得像发面馒头的脚,拿了个小靠枕垫在下面就算完事了。
他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回想起在出租车上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