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魏三兄弟啊,正是壮年,就因为肚子痛来包了几服药,竟然落得个一命呜呼的下场,撇下可怜的孤儿寡母。”
“乡亲们,你们说作恶的永康堂,该不该砸?”
路上的行人早就涌过来站成一圈。
其中几个更是指指点点。
“那不是魏三的婆娘吗?那个吃喝嫖赌样样沾的魏三嗝屁了?”
“没听他刚说吗,是肚子疼吃了永康堂的药没的,这阵势,分明是要狠狠讹诈一把啊!”
“开口的那个好像是魏三的小舅子,他好像在对面洋人开得药铺里打杂,俩家本来就是竞争关系,难怪闹这么大。”
“可怜永康堂啊,惹上这种泼皮,假药她家肯定是没有的,估计是开错了药,唉,晦气啊!”
众人议论纷纷,沈听晚却听出了端倪。
难怪她看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原来在对面洋人药堂里做事。
这些人敢抬着棺材来闹事,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沈听晚对自家卖出去的每一副药材都很有信心,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反倒是刚才那个目光躲闪的女苦主,让她有些怀疑。
死了男人,魏氏好像并不怎么伤心。
眼角眉梢里,似乎还藏着一抹藏不住的喜悦。
白色的粗布孝衣下,隐隐露出一抹浅淡的红色衣角。
谁家好人,会在男人刚死还穿着大红啊?
沈听晚没搭理络腮胡,而是走向捂着脸哭的魏氏,“棺材里躺着的,是你男人?”
“嗯。”
魏氏停下哭泣,捂着脸的手却没放下来。
沈听晚继续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喝酒回来吵着肚子疼,我就来永康堂给他包了两剂药,吃了折腾一晚上,早上就凉在床上了……”
“确定是吃了从我们永康堂包的药没的?再没有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