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霄怒了,拍案而起。
谢临依旧一脸的淡然,“你看,你又急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闭嘴吧你!”
陆沉霄再没有了和谢临喝茶的心思。
“谢临,如果不是看在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上,你早就被我一枪给崩了!”
“晚晚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休想觊觎!你也不行!”
“如果不想兄弟都没得做,不想成为死仇,就尽早打消你脑子那些龌龊的心思。”
“晚晚她这辈子,只能也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好自为之!”
丢下这些话,陆沉霄黑着脸离开。
谢临看着桌上那杯陆沉霄喝过的茶,若有所思抿紧了唇。
他何尝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
可是,熟读圣贤书的他,管不住自己那颗卑劣的心。
以前的他,总觉得自己是恣意随性的,至少看破了这俗烂的红尘。
直到遇到沈听晚,他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
他竟然对兄弟的女人,怦然心动。
且,沉溺至今。
陆沉霄啊陆沉霄,如果真的有办法,我也不会像野狗似得,又狼狈折返北城。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沈听晚三个字,从心里给剜掉?
要怎样,才能忘掉她所有的好?
戒掉这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毒?
午后的阳光透过茶室的窗棂,落进谢临的茶盏里。
他深深看了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凭栏独坐残阳下,半盏清茶寄相思。
夕阳西坠。
陆沉霄早早回到了总督府。
却没在东厢房的院子里,看到沈听晚的身影。
空荡荡的小院,静寂无声。
就像他此刻烦躁不安的内心。
他立即找到了周管家,“少夫人呢?怎么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