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更加毫无存在感。
想到刚才沈听晚说的那些话,梅笙又后悔又羡慕。
她后悔自己当初选择了背叛。
如果自己一直做沈听晚的忠仆,应该也会被她这么关心吧?
毕竟就连自己这个风雅至极的名字,都是沈听晚赐的。
可现在,沈听晚的关心,给了瓶儿。
她羡慕瓶儿有人关怀惦记,而自己,孑然一身,可有可无。
能被人记挂的感觉,真好。
梅笙重重叹了口气,帮沈听晚翻晒起院里的药材。
闲着也是闲着。
能做点事,就算弥补自己当初的愚蠢吧。
曾经有一份契机摆在她眼前,她却不知道珍惜,错过了这世间最宝贵的情谊。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加倍珍惜,绝不会再贪功冒充少夫人。
可这世上,那有后悔药啊?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照着整个北城。
陆沉霄开着车,载着沈听晚,来到了北城西侧。
这里到处都是低矮老旧的土胚房,顶上盖着干巴巴的茅草。
很多墙体四面漏风,摇摇欲坠。
有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就随便挖了个窟窿,用来借光。
街道更是逼仄的很,狭窄的只能两人并肩而行。
陆沉霄索性把西洋车停在街口,陪着沈听晚走进破旧污浊的小巷里。
瓶儿是总督府里的家生子。
她的父母之前都在府里做活。
后来瓶儿的母亲病故,年迈的父亲就请辞出府,把瓶儿留下了。
好像汪海梅还特意多给了他三个月的月银当抚恤金。
至于瓶儿家住哪儿,陆沉霄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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