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根本没当一回事,恨不得立即飞回到乡下的祖父身边。
次日一大早,她就拎着小包袱去找周盛,“走吧。”
“好嘞少夫人,你坐稳了。”
马车缓缓前行,朝距离北城二十里的乡下驶去。
越往前走,路越颠簸,渐渐从官道转上羊肠小道。
四周的野花野草葱葱郁郁,空气清新怡人。
就连路上的牛粪,都是新鲜的。
那股熟悉的熏臭味迎风袭来。
沈听晚知道,离她住了十年的沈家村,近了。
沈家村不大,稍微有那么一点穷。
当年她的祖父硬是靠着精湛的医术,从这个破旧的小村子闯到北城,安家落户。
可惜老了,却被儿子嫌碍事给赶回了老家。
在这里住的那十年,对沈听晚来说,是最安逸的十年。
她有点像那个倔强的老头了。
马车继续往前,远远的,她就看到了山坡上有一道稍显佝偻的背影。
“到了,停车。”
“周管家,你先回去吧,傍晚来接我就好。”
告别周盛后,沈听晚提着小包袱,快步走上山坡。
果然,那个正在田里除草的老头,正是她的祖父沈忠堂。
他脚下那片地,还是年前沈听晚翻出来的。
“祖父!”
沈听晚孩子心顿起,绕到沈忠堂身后,粗着嗓子吓他。
沈忠堂锄地的手顿了下,却没有回头。
“祖父,是我啦,听晚。”
沈忠棠这才丢掉手里的锄头,惊喜回头,“丫头,你回来了?我刚才还以为,又是幻听。”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听晚的鼻头有点酸。
这老头,比她走的时候更瘦了。
估计在这山坡上除草是假,盼着她回来是真,不然也不会幻听。
“祖父,咱们回家,对了,常伯呢?”
沈听晚顺口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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