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言好奇问:“是不是你父母去世那年还发生过其他事?而这些事刚好和郗闻洲有关?”
两人相识于大学,听祝卿佳说过身世,但她向来感性,听到一半忍不住哭了,也不敢多问。
祝卿佳怔了下,迷茫地摇摇头。
十二年那场空难事故,飞机坠毁在南城浮玉山,大伯一家连夜从京市赶来,帮她料理父母的后事。
那些遗骸埋在土地里根本挖不出来,只能象征性挖了两铲土装进瓦罐,外层裹上父母穿过的旧衣,用这样的方式带回去。
回来后她生了一场病,患上了失语症,医生建议换个新环境生活,她才被大伯送出国。
但这些事都跟郗闻洲无关。
她实在记不起来,两人之前有过什么交集。
思绪回笼,祝卿佳懊恼地捶了下脑袋:“我会不会是失忆了?”
“你又没出过车祸,失什么忆?”阮星言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我只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祝卿佳被她逗笑了。
唇角微微弯起,带着不自知的蛊人,吸引无数目光。
平复完情绪,阮星言指着八点钟方向的男大,惊叫了声。
“你看到那几个年下弟弟没?咱们今晚就泡他们!”
说完,便拉着祝卿佳钻进舞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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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VIP包厢内。
郗闻洲今天难得休息。
他这个月飞行时长上限,又过了旅游旺季,调度大发慈悲地没怎么把他当牛马使唤。
干脆叫上文屹岑和时烨来酒吧喝一杯。
“文屹岑怎么还没来?”
“刚刚发消息问了,说是路口出了交通事故,等会就到。”时烨觑一眼郗闻洲的脸色。
“大费周章赶走你弟,成功上位跟卿佳妹妹订婚,怎么还一脸不高兴的?”
明明组局的人是他,结果摆着一副全世界欠他八百万的臭脸,也不知道谁得罪了这位少爷。
郗闻洲弓着背,握紧手中的酒杯:“高兴又有什么用,她又不喜欢我。”
说完,闷头把玻璃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他说完这句话,时烨立刻嗅到八卦的气息。
他跟郗闻洲、文屹岑也认识十多年了,知道以前总跟在郗闻洲身后的小妹妹是祝卿佳。
以前那个软乎乎的小妹妹,长大后变高冷御姐了?
时烨顿时觉得稀奇:“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人家?”
郗闻洲垂眸,再开口时,声线透着微不可察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