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过去杀龙王?”姜琉璃好奇的问。
“不,准确说,我是过去救人。”
姜琉璃不知道的是,郑长安去的这酒馆,可不是小酒馆,这是玄镜卫的情报据点之一。
这也是郑长安亲手安排的酒馆,目的是掌握战事,摸清敌我动向。
郑长安早就知道,齐王对自己心生记恨,凡是都要留点心眼,于是郑长安早已开始在玄镜卫中分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而姜琉璃和嬴流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郑长安也懒得提。
店里的伙计是玄镜卫的兄弟,当郑长安隐晦地将信物拿出来的时候,伙计就发现了他的身份。
当然这是判断自己那帮人是否还忠诚的办法。
于是,玄镜卫的兄弟就派遣了两个兄弟出来,将总攻厚土的事情通过旁人扯淡的形式,告诉了郑长安。
也许周围的食客听个笑话,但是只有郑长安会从中间听出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那句“这碗十钱的牛肉不如这碗六钱的豌豆吃着香”。
意思其实是我方十万兵里含有水分,而对方六万都是精锐。
比如那句“诶,我怎么不见了十六钱,是丢哪了吗?”
意思是对方有十六的万的兵力暂时行踪不明。
当然除了自己之外,恐怕也没有别人能听懂了。
“消息已经拿到了,我方十万兵力,但是里面夹杂着新兵和纨绔,对方六万,准备死守。对方有十六万兵力行踪不明,我怀疑会支援厚土。”
“诶,刚刚就坐了那么一会,你就听到这么多消息么?夫君你真厉害!”
姜琉璃都快冒星星眼了。
嬴流苏撇了撇嘴,当郑长安说出数字的时候,嬴流苏就已经发现了信息的来源,但是她什么也没说,毕竟是自己男人,不好拆他的台。
是个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耍小聪明,最好是耍个帅,赢得一点点青睐。
郑长安也不例外。
“所以你就不怕齐王因为你不回玄水城的事迁怒父亲?”嬴流苏问。
“不,他要是迁怒,早就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他知道第五锋是我的人,所以才把杂兵扔他的兵里。”
郑长安摇摇头:“至少在打下草原王庭之前,他不会明面上对我们下手,他还要我们给他打下王庭呢?”
“那你为什么还给他打下来。”
“因为,其实那是在给我打下来。”
郑长安笑了笑:“狡兔死,走狗烹。既然他已经对我下手,哪怕是暗中,那想必他也一定做好了被我反噬的准备。”
天色渐明,三人的身影消散在黎明之中。
。。。。。。
厚土城前。
攻厚土城主战场。
草原上的风总是肆掠得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毫无遮拦而显得格外自由,不解风情。
不久前的朝阳已然变成了灰黑的雨云,仿佛要将远处的厚土城摧毁倾倒。
铁甲被磨得锃亮,反射的却不是阳光,而是灰暗的乌云。
战场上的士兵早已严阵以待,虽然眼中还蕴藏着昨日残留的酒憨,但是手臂上的青筋已经将心中的紧张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