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口同声地望了过去。
“为什么。”小周一句句地说。
两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等着小周继续往下说。
心情不好,可能是病了,说出来就好了。
“这酒为什么这么难喝?”
小周一本正经地说。
然后“哇”的一声,把酒给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笑的前翻后仰。
“你小子可真下我小可爱的一跳!”
老李喘了口气,“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病,差点就把你送去找大夫了!”
“这不是真的酒,这酒兑水了。”老李对小周解释:“兑了水的酒除了一股酒味,味道相当奇怪,当然,谁关心这个,咱们能有这个喝就不错了!”
“纯酒比这个好喝多了!”马让三补充一句。
“你可快闭嘴吧!”老李白眼一翻,“你就那破嘴,现在到哪去找纯酒喝?”
“去后勤部去偷!”
“唉,小周,你是哪里人?”
老李直接忽略了马让三的话,转过头去问小周。
“江陵。”
“哦哦!听说那边曾经是川蜀的地方?”
“那是山陵,江陵是楚地。”
“哦哦!”
老李没了话,他知道,小周是个孤儿,家里已经没了人。
可是自己又和小周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从军三十多年了,还没回去看看呢。
老李想起十年前,妻子来的一封信,说老母亲去世了,被埋在了村口那棵矮树下面,因为没有钱立碑,只能挂个红绳。作为记号。
妻子的信中满是埋怨,除了让他少喝酒,还让他早点回来。
老李的眼睛不知是醉了还是困了,居然有些迷离。
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母亲长啥样了。只记得有一根红绳,在风中飘得悠扬,就像方才喝的那碗酒,空有余香,却毫无味道。
三十年,妻子恐怕也人到暮年了吧,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样了。
只记得妻子在很久之前提到过自己有个儿子,但是后来,信中却再也没有了那个儿子的身影。
老李又想起来军营中,轮到自己写的那封信。
给娘写的,却也不是给娘写的。
他把他自己的生活写在上面,仿佛真的在写给自己的母亲,告诉她军营里的生活很好,兄弟们虽然日常喜欢打闹,嘴上挂着荤话,但是都很好,都很和善。
他写道,不用担心的时候,我到时候回来看你的时候,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