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看似风平浪静,朝堂江湖之上的风波却是愈演愈烈。几个和安国公府走得近的朝中大员接连遭到弹劾;安国公府名下的商会遭到不明势力的挤压,生意损失惨重;暗中扶持的江湖门派也接连出事儿。
李泰安那个在江南弄了个小帮派的大儿子前几日更是遭遇了敌对门派的截杀,要不是暗中保护的高手出手救人,大儿子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现在情况也只是勉强好上一点,人是救回来了,在床上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这一切是谁的手笔自然不用多说,本来安国公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也曾多次向郑玄阳表达求和的意思,
开出的条件是一次比一次丰厚。但郑玄阳始终不为所动,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交出李然!
交是不可能交的,老大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再把老二交出去那不是绝后了吗?那就大家一起疯咯!于是重压之下才有了这次刺杀行动。安国公李泰安已经不在乎把郑玄阳往死里得罪了,大家早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御书房里。
大齐的皇帝陛下正在处理奏折。
大齐王朝立国一百五十余年,历代君王励精图治,几乎没有庸碌之辈。多位帝王都有开疆拓土的功绩,使得大齐的版图也越来越大,幅员辽阔远超历朝历代。
想要掌控好这么大一个帝国,皇帝不勤勉是不行的,哪怕有各级政务机构协助处理大小事务,每日堆在案头的奏折还是像一座小山一样。
此时夜已经深了,案头的奏折也终于低了一些,齐皇放下手中朱笔,很没有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陛下,夜深了,您还是赶紧移驾后宫,早些休息吧!”一旁的大太监缓声道。
“累了,懒得动了,今晚就在御书房歇着吧!”齐皇勤于政务,经常就留宿御书房,太监们早就习惯了。大太监也不再劝,挥手示意小太监去准备。
“陛下,玄镜卫大统领云临渊求见!”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进来同传。
“让他进来。”
少顷,面容冷肃的云临渊大步走了进来,躬身行礼:“臣云临渊拜见陛下。”
“免礼,今天的事情有结果了?”
“回禀陛下,七杀楼已全部剿灭,贼首交由镇国公处理。另有几名江湖人士参与了刺杀,两人逃走两人自尽。”
云临渊简单讲述了一下战况,呈上了一份详细的奏折,奏折上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齐皇随手翻看着,忽然眉头一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诗倒是甚好,郑长安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种才学了?云卿知道吗?”
“微臣失职。”云临渊躬身道。
“看来你也不知道,郑长安虽然纨绔,到底还是老郑家的种,这番话说得深得朕心!而今看来,纨绔这个词儿好像也不适合他了。”齐皇自言自语着看完了整个折子,丢在了桌案上。
“你怎么看?”齐皇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云临渊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齐皇示意服侍的小太监都出去,只留下了大太监,说道:“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吧。”
“镇国公和安国公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云临渊说了句不算废话的废话。
“朕是问你怎么看!”齐皇对这个答案明显是不太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