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雄在灶房里帮着马氏烧火,马氏也顺便问一些他们在寨子上的生活。
苦不苦?累不累?
“婶子,寨子上的生活,没啥好说的,每日起床就是练武。除了练武,像我跟程乾我们这种识字的,抽空还得跟余师爷学兵法。”
严雄觉着在寨子上过的日子比之前跟着他翁翁学武艰苦多了。
可他是堂堂男子汉,有苦不肖说。
马氏笑着看了严雄一眼,“免费带你们习武,读书,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哎呀婶子,你啥都不知道。”他不说,她怎么也听不出来呢。
呀!急了。
马氏抿嘴偷笑,往锅里加入热水,敞着锅,她又和了和盆子里的杂面,然后一个一个地往锅边儿上贴。
饼子贴好,她将锅盖盖上,在盆里洗了洗手,用腰间的汗巾子擦了擦。
她笑意盈盈望着烧火的严雄,小郎君来年就十六了,是大小伙子了。
阿乾比他小两岁,这两个孩子眼看着就成了大人。
满仓离家的时候十四,比如今的程乾大一岁,比严雄小一岁。
一晃眼他爹去了三年,满仓离家也有四年了,来年满仓也要满十八,到了该成家的年岁。
他们一家人圆圆满满的时候,她跟他爹都商量着要给儿子相看呢。
若是家还好好的……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马氏湿了眼眶,她悄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婶子怎么了?”严雄见了关心地问。
“没事,被烟呛着了。”马氏强扯出个笑容。
她从灶台后面走了出来,对严雄说:“婶子来烧火吧,你跟阿乾他们玩去吧。”
“没事,我烧吧。”
马氏笑,“阿雄已经是男子汉了,别在灶房里做这些女儿家的活。”
严雄挠了挠头,从灶门前站了起来。
石头乖巧地坐在风炉旁边,严雄摸了一把石头的脑袋走了出去。
程乾跟香穗在东厢房的窗户下聊天,严雄大摇大摆走了过去,问香穗:“说啥呢?”
香穗看了程乾一眼,笑着对严雄说:“啥也没说。”
严雄看也没看程乾,他知道程乾不会理他。
他伸手要点香穗的脑袋,“亏我把你当亲妹子看,你就瞒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