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捕头将伶姨娘送到佟家外面停着的一辆马车上,随后就站在车旁守着。
那个去向胡知县禀报的捕头,此时也进了佟家的外院书房,他在胡知县耳边耳语几句。
胡知县似笑非笑地看了佟员外一眼,“佟员外,伶儿此番真是麻烦你了,不过这不清不楚地怎么就到了你家呢?劳烦佟员外跟本官走一趟吧。咱们好好说说清楚。”
此时,捕头们都已经聚到了外书房的门口,胡知县如此一说,屋里又进来两个捕头,不由分说架着佟员外就出了房门。
胡知县这边将衙差里身手较好的头儿都叫来了。县衙还有暂时关押犯人的监牢里都是些虾兵蟹将。
严老翁轻轻松松就走进了衙门的监牢,他们本就计划着跑路,故而他也没有蒙面遮掩。
他一路顺畅地进了监牢里面,里面看守的人,正坐在四方桌旁小酌。而程乾跟严雄躺在稻草堆上睡得正香,
他拄着拐杖,笑得和善,“差爷们,吃酒呢?”
正在吃酒的四人,猛然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幻听,转身看过来时,就见一老翁,笑眯眯站在牢房的入口处看着他们笑。
他们吓了一跳,努力站稳身子,慌乱地找自己的佩刀。
“大胆,竟敢私闯监牢。你可知这是杀头的重罪。”其中一个比较清醒的狱卒呵斥道。
严老翁笑了笑,“外面的差爷可是都睡着了,你们确定要挡着老夫?”
严老翁慢慢往那人跟前走,他猛然睁开眼睛,那人手中的佩刀哐当掉到了地上。
他又眯起眼睛,伸手从怀里摸出点儿东西丢到了酒瓶中。
“差爷们,接着喝酒吧。”
狱卒没有动,他又猛然睁开眼睛,一人扫了一眼,那四人纷纷抱着酒瓶抢着喝酒。
不过几息,四人纷纷倒下。
严老翁拿起钥匙去开监牢的门,钥匙那么多,到底是哪一个?
程乾被监牢里其他人的声音吵醒。
“大侠,救我出去吧。出去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大好人,也救我出去吧。”
钥匙太多,不好找,旁边又太吵,严老翁略显不耐。
程乾扒着牢门,伸手给他指了一个钥匙,“好像是这个。”
严老翁顺利打开了牢门,赞许地对着程乾笑得慈爱。
程乾接过那串钥匙,很快找到严雄牢门的钥匙,一下子就打开了。
严雄还在睡,程乾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严雄一激灵醒了过来,他眉头紧蹙,瞪向踢他的人,一看是程乾,马上就笑了,“你被换到我这里了?”
“走了。”程乾转身就走。
严雄一个鹞子翻身也站了起来。此时,他才看到站在门外的严老翁。
他笑着跟了上去。
严老翁带着两人走出监牢,跟从自己家出来一样,走后还贴心地将门都给锁上了。
严老翁抓着两人,几个跳跃间,就停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大街上停着三匹马。
他们一人骑上一匹,往城东飞驰而去。
永福巷
香穗跟她娘和石头都没有睡,天一黑他们就将包袱放到了严家的马车上。
程乾的东厢房锁着门,他们一着急也给他将锁砸了,帮他将衣物收拾了起来。
东厢房日日锁着门,香穗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打开之后发现,也就比西厢房多了一个柜子,一个书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