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在慈宁宫处受了挫,转身就去找僖嫔。
结果到了地方后僖嫔听说索额图还不打算向皇贵妃服软,立马火了,直接把佟佳氏给轰了出去。
宫人还在门外警告她,“娘娘让我转告您,如果索大人再不顾及她的死活,就别怪娘娘狠心,以后不再给家里传递消息。”
赫舍里家后宫势微,全靠僖嫔在后宫为其传递消息,掌握第一手情报。
如果她不配合,那索额图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那宫女说完,就把大门一关。
只留佟佳氏在门外萧瑟地站着,她气的差点晕倒。
与此同时,索额图与太子的交谈也并不是很顺利。
这些年索额图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太子又年幼,一直以长辈自居,妄图将小太子牢牢掌控在手里。
以前太子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是顾及母后,以及赫舍里家的资源,这才一直隐忍不发。
然而最近一年来,索额图频出昏招,不仅屡次打乱自己亲近永和宫的计划,还因此害得赫舍里家被父皇厌弃,真是愚蠢。
他知晓,此事若是处理不好,父皇必定震怒。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再放任他,即便是牺牲叔姥爷一人,也要保住赫舍里氏的根基,否则他当个光头太子有什么意思。
到底如何取舍,就看叔姥爷今日的表现了。
“孤知道皇贵妃先是降了夫人的诰命,之后又把塔尔玛赶出了宫,让叔姥爷十分不快。
可你仔细想想,若不是夫人和塔尔玛行事太过张狂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母后已经不在了,皇阿玛即便对她的情意再深,也敌不过如今盛宠的皇贵妃。
你如此下乌雅家的脸面,别说皇贵妃不能容忍,即便是父皇也会对你多有微词。难道你真的想和皇贵妃玉石俱焚吗?”
赫舍里府,现在可以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真要和皇贵妃比拼,输赢只能是五五开,谁都没有胜算。
难道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见得吧。
否则叔姥爷也不会巴巴地跑来东宫找自己上门求情。
索额图被说的老脸一红,他没想到太子今日如此不给自己脸面,就这么直白地把话给讲了出来。
他沉默几秒悠悠叹气,决定先服个软。
“夫人确实有错在先,可谁能想到一个包衣之女竟然会如此得宠。
这么多年,我赫舍里家一直背靠元后和太子您,谁不给几分薄面?
如今竟然要向一介包衣低头,奴才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啊!”
这话说的,好像他自己有多牛逼一样,实际上还不是靠一个死人撑着面子。
胤礽显然没被蒙骗,他嗤笑了一声,
“就连孤见了她都得行礼叫一声懿娘娘,难不成叔姥爷比孤还要高贵?
面对现实吧,僖嫔在宫里不受宠,我母后又早殇,我们除了在前朝做出成绩来别无他法。
好在再过几年,孤就可以入朝,叔姥爷,那时才是赫舍里府风光日子的开始。”
胤礽没少被教授为君之道,他深知索额图看重权势和家族未来,只有画的饼够大够圆,他才愿意低下头颅静待日后。
果不其然,索额图想了一会儿后就低下了头。
“奴才听太子爷的,一会儿就亲自去乌雅府上道歉,不过日后……,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亲自洗清今日之辱!”
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怎能不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