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痛吟不断时,房门被打开了,西装革履,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宿醉的男人,斜睨将床滚得一团糟的女孩。
“醒了就起来,别赖床。”
沈听诺用力揉着太阳穴,嗓子哑得厉害:“哥哥,我头疼!”
“你活该,谁叫你喝不了还偏要喝来着。”傅修砚冷嘲热讽,完全忘了昨晚他嫌沈听诺不够醉,他硬要给她灌酒一事。
沈听诺无话可说,主要昨晚发生的事她半点印象都没有,不好鲁莽反驳男人。
缓过一开始宿醉的疼,沈听诺才从床上起来去洗漱。
等她来到餐桌前,男人早就落座了,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拿着ipad看今日的股价。
沈听诺看着一桌子的肠子早餐,她的头又疼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冰箱里未吃完的鸡鸭等肠子。
不懂怎么隔了一天男人又给她安排上这些没吃完的鸡鸭等肠子。
难道是为了惩罚她不在车子里等他,私自离开一事吗?
想到会可能是这个原因,沈听诺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小气鬼后,才施施然入座。
喝着香喷喷的鸡肠粥,沈听诺观察着神色难辨的男人,迟疑片刻,她说道:“今天周一,我早上有两节课。”
言下之意,她要出门,他不能再关着她。
男人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我已经帮你请了半个月的假,你老实在家待着好好养伤,医院开的药放在茶几上,别忘了吃和涂,涂抹不到的地方记得叫我。”
沈听诺这一听,直接丢下汤勺,发出“铿锵”的清脆声响,昭显出她的不满。
“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给我请假?而且这一请还是半个月,你是疯了吗?!”
这半个月里要是有什么小组作业,她错过,到时候期末分不够,她得重修的!
“你在跟谁叫板?”男人掀了掀眼帘,目光森冷又带有抑制一晚上的怒意。
昨天她跑掉一事,以及因为她,他挨了顾肆也好几拳头和几脚丫之事,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先不高兴上,谁给她的勇气?
触及男人极具威压的视线,沈听诺缩了缩脖颈,脾气来得快,也走得迅速。
她语气没一开始的冲,而是弱弱小声道:“哥哥,我再也不乱跑了,你让我去学校成不?我不能请假!”
傅修砚的视线重新落回股价上,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无视女孩的哀求。
“哥哥,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这回吧……”沈听诺低声下气央求,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就不去赴约了。
顾肆也人没来,害她白等半天。
就在这时,傅修砚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他瞥了眼女孩。
沈听诺立马闭了嘴。
耳边清静下来,傅修砚接了电话,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哭诉后,他脸色逐渐沉下去。
察觉到男人的面色转变,沈听诺极其小声地询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她大着胆子,凑过去听,只隐隐听到女人的哭声,还有什么车祸,急救之类的话。
不等她听清楚,傅修砚便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赶过去。”
他挂了电话,起身往大门走去。
沈听诺快步跟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傅修砚,你去哪?我也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