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木此言,淳于兰真是暗暗地为他叫绝了。)
诸葛瑜亮:(轻轻地飘来一句)“你也是高人啊!先生喜欢喝什么茶?”
于木:“莫干山云雾茶,不知老先生这里可有?”
诸葛瑜亮:(略微一怔,然后颇为轻松地接过话头说)“有,当然有,茶室没茶,那叫什么茶室?”
(稍停顿后)
诸葛瑜亮:“你怎么会喜欢喝杭州莫干山云雾茶?”
于木:“上世纪70年代,我曾在BJ一家小工厂当工人,工厂派我到上海汽车电机厂学习刀具和量具技术。周日闲暇时,我曾多次到苏杭游历,数次登上过杭州莫干山,在翠竹满山、云雾缭绕的剑池边的茶舍,喝过莫干山云雾茶,惊奇于该茶的清香醇爽,从此一生喜爱!”
(诸葛瑜亮听罢,面露惊诧之色。显然,于木的这番自述,让诸葛瑜亮动容了!)
诸葛瑜亮:“你初登莫干山是哪一年?”
于木:“1977年7月。”
诸葛瑜亮:(有些急切地问)“你在那里碰到过一位喜欢画钢笔画的中年人吗?”
于木:(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钢笔画?哦,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位喜欢画钢笔画的中年画家,他常在剑池边作画,画得非常传神!我们常一起聊天散步。”
诸葛瑜亮:(有些急切的对于木说)“小于,你看看我是谁?”
(这一问,让于木、淳于兰和“白面书生”都吃了一惊。于木仔细地看了看诸葛瑜亮。)
于木:(自言自语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难道,你是莫干山上的老朱?”
诸葛瑜亮:(一下子又拉起了于木的手)“我就是莫干山上的老朱啊,真名叫诸葛瑜亮。”
诸葛瑜亮:(啧啧地说)“小于,你这位在上海工厂学习的小青工,如今成了大名鼎鼎的收藏家了!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啊。”
于木:(微笑着反问道)“你这位中年画家,如今怎么也变身成了京城大款了?”
诸葛瑜亮:“嗨,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坐,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诸葛瑜亮一边招呼着上莫干山云雾茶,一边请于木落座。莫干山云雾茶端上来了,茶汤是淡绿色的,清香扑鼻。淳于兰急切地喝了一小口,有些烫,但满口留香。看到淳于兰这个喝茶相,诸葛瑜亮和于木扑哧笑了。)
于木:(笑着对淳于兰说)“淳于兰,你先不要急着喝,你先好好地品一品茶香,有云雾缭绕之感后再喝茶,那才飘飘欲仙。”
诸葛瑜亮:(笑着对于木说)“于木,你把我当年对你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于木:(感慨地对诸葛瑜亮说)“我哪能忘啊,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第一个教我怎么喝茶的人,没齿难忘啊。”
诸葛瑜亮:(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于木:“一晃,30多年了。”
诸葛瑜亮:(也有些感慨地说)“是啊,30多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
于木:“诸葛先生,我有一事想请教,你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怎么就会喜欢上《金刚经》?想当年,你在莫干山上给我讲鸠摩罗什翻译《金刚经》的故事,告诉我‘大千世界’的来由,让我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金刚经》。”
诸葛瑜亮:“在传介到中土的大量佛教经典中,《金刚经》是译介最早、流传最广、影响最深的经典之一。”
于木:“是啊,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们把《金刚经》与儒家的《论语》、道家的《道德经》和《南华经》并视为儒释道三家的宗经宝典。”
诸葛瑜亮:“对,在中国佛教宗派内部,隋唐以后天台、三论、法相和华严诸宗,都十分崇奉《金刚经》,各宗领袖都结合宗义,写下了不少有关《金刚经》的注疏。我父亲当年是搞佛学研究的,所以我对此略知一二,当年在莫干山上,不免卖弄一下。”
白面书生:(在一旁微笑着提醒)“爸,你们怎么谈经说法了,不探讨翡翠翎管的秘密了?”
诸葛瑜亮:(笑着对于木说)“当然,当然,我找于木先生来,就是想求教翡翠翎管秘密的。于木,说说吧,我们在洗耳恭听呢。”
于木:(一时有些犯难)“谈些什么呢?”
诸葛瑜亮:(有些等不及了,颇为急切地说)“谈谈翎管的断代问题吧。这个问题我最感兴趣。”
于木:(有些犯难)“断代,断代。”
淳于兰:(终于有了一个为于木排忧解难的机会)“断代问题是于木先生的知识产权,是研究翎管的高级机密,他怎么可以轻易告诉外人呢?”
(诸葛瑜亮听她说完,盯着于木,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于木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莫干山云雾茶,然后缓缓地说)
于木:“诸葛兄,承蒙海涵,翡翠翎管的断代问题,确实无法深谈。因为现在有很多高仿者,一旦他们知道了翡翠翎管的断代诀窍,造出了高仿翎管,将贻害无穷。如今,青铜器、瓷器、书画的鉴定中,这类问题层出不穷,不可不汲取教训,小心谨慎啊。这也是我们几位翎管收藏者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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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瑜亮略作沉吟,稍顷,理解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