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严纲、麴义三人早早就在营寨外等候公孙瓒,在他们身后是两千白马义从和先锋营幸存的一千将士。
公孙瓒率麾下戏志才、陈宫、沮授、典韦及万余步卒经过一晚上的急行军,此时均已人困马乏。
远远就看见先锋军的营寨静静肃立在前方。
营寨外正是公孙越三人和一众将士。
但从远处看先锋营将士们的数量远不足三千,且大多数人身上都挂着彩。
公孙瓒心里一沉,难道真被戏志才料中,乌延老儿率军袭击了先锋营?
“主公,前面就是先锋军营寨了!”典韦在公孙瓒身旁拱手道。
“嗯,典韦,待会儿你负责大军安营扎寨。”
“末将领命!”
待率大军接近先锋军营寨,除了白马义从军容齐整,先锋营基本上个个带伤,看人数仅剩下千余。
“恭迎主公!”公孙越、严纲、麴义三人一齐拱手道。
公孙瓒翻身下马,走到三人面前。
只见公孙越、严纲二人眼眶通红,面容疲惫,俨然一副经历大战的模样。
“主公,末将愧对主公重托,先锋营昨晚遭乌延率三千乌桓骑兵袭击,损失惨重!”公孙越在公孙瓒面前叩首道,严纲也忙下拜请罪。
“主公,末将救援未及,致使先锋营几近覆没,请主公责罚!”麴义也向公孙瓒请罚,他现在想的是要是昨晚能来的再快一些,先锋营的袍泽不会损失这么惨重。
听到这,公孙瓒已能想象昨晚先锋营经历的是怎样一场大战。
三千步卒面对三千骑兵,毫无疑问是必败的局面,能支撑到麴义率白马义从来援已属不易,公孙瓒又怎么忍心苛责公孙越几人和一众将士。
公孙瓒望向先锋营仅剩的千余将士,无不面带哀色。
“起来吧!”回过头,公孙瓒上前扶起公孙越、严纲和麴义三人。
“带我去看看阵亡的先锋营将士们!”
随即公孙越三人引公孙瓒至营寨中央,两千战死的先锋营将士尸首整齐的摆放在地上。
公孙瓒摆摆手,示意三人不用跟着自己。
公孙瓒缓缓穿行在先锋营战死的士卒中,他端详着每一个牺牲的弟兄。
从心底讲,公孙瓒讨厌战争,战争就意味着有无数人要死去,但是又避免不了战争。
就像这些乌桓,右北平百姓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安居乐业,没招谁没惹谁,乌桓人偏偏就要来劫掠杀戮。
这仇能不报吗?不能!
公孙瓒要让这些乌桓人知道,你有胆子敢来劫掠,就要有被他公孙瓒复仇的觉悟。
是为了今后右北平,乃至这大汉天下,所有的百姓和他们的子子孙孙不用再受战乱之苦。
打这几年乃至十几年的仗,从而让今后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子民不再经历战争的伤痛。
公孙瓒仔细整理着每一个袍泽的遗容,这些都是捍卫幽州百姓平安的英雄烈士。
随后公孙瓒唤来公孙越。
“叔瑞,把这些战死的将士姓名籍贯登记造册,他们的尸首也要保存好,将来好带回家乡安葬,给亲属发放抚恤!”
“诺,末将代这些牺牲的将士谢过主公!”公孙越面色悲伤道。
“叔瑞,你辛苦了!”公孙瓒拍了拍公孙越的肩膀。
他能体会公孙越这一路率领先锋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艰辛,以强弩之末硬抗乌延三千骑兵而不溃散,已经做的很好了。
“末将不辛苦,末将只是心里难受,先锋营战死了这么多弟兄!”公孙越红着眼眶。
“这些将士不会白白牺牲的,定要让平刚县的乌延和那些乌桓人血债血偿!”
公孙瓒说的很慢,但一字一句都表明了他誓死不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