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谢氏的少主,是未来的家主,你的婚姻大事,你觉得自己能做主吗?”这件事,别说万宁侯府的人,就连地里的蚂蚁,都不会同意的,“即便你冲破枷锁,你能保证你自己与晗儿不会重蹈覆辙吗?再说,比晗儿优秀的贵女多的是,你为何要……”
“你无需知道,我说了,我只要陆晗。”
元步薇瞅着一直重复的谢临安。
忽然想起,小时候大师姐给自己讲过关于“偏执疯批王爷爱上我”的故事。
谢临安现在这个状态,不就是完美诠释了书中偏执疯批王爷的形象么?
至于,陆晗就是被虐偏执疯批王爷虐了千万遍,最后仅仅因为虐偏执疯批王爷幡然悔悟,痛哭流涕后,就轻易原谅对方的小可怜?
不行。
元步薇一跃而起:“谢少主,咱们今天就当没见过,走了。”
谢临安没想到元步薇这般硬气,见她真要走。
立马起身追上,拦住她:“除开我,你不会再从第二个人口中得到谢云廷的下落,元步薇你可想清楚了?”
“当然。”
元步薇不假思索地回道:“你都能陷害陆绥,那要是陆晗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你杀她还不是如同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事情再重要,我也不会拿陆晗的终身大事与性命做筹码,谢临安,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
信心满满出发的元步薇,在回城的马车上,靠在云苓肩头,不说话。
“少夫人,不是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的挫折不算什么,大不了咱们再想对策。”云苓不知少夫人经历了什么,只从以往的经验来推测少夫人这次吃瘪了。
“是我的问题。”
重活一世,元步薇一直活在掌握先机的优越感中,以此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她却忽略事件当中,每次都会接触到的人。
事件不变,但人会变的,相处久了,便会有感情发生。
一旦有感情牵扯,便算有了软肋。
“想不通的时候,就先把事情放一放,过段时间再拿起来的时候,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元步薇闭上眼,“一夜没睡好,到了喊我一声。”
“好的,少夫人。”
回到万宁侯府后,元步薇第一时间去了陆绥房中,告知今天的事。
“谢临安亲口跟你说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听到他说要晗儿,我扭头就走。”元步薇看着陆绥,“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盯上晗儿的?”
“我……”
陆绥眨了几下眼,抓耳挠腮想了许久,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元步薇:“……”
“你对二弟不关心,我能理解,毕竟都是男人,可晗儿是个小姑娘,你作为大哥,就从未嘱咐过她什么?”
“阿薇,你又不是知道,我平时都难得回一次家,别说见面,就连跟他们说话都屈指可数。”陆绥面上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再则,三妹是姑娘家,我与她终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我现在就是想知道,谢临安是怎么会盯上晗儿的,是不是他早就蓄谋已久?”元步薇瞅着陆绥沉思,忽然想到一个念头,“你说,如果不是我今天找他,他会不会趁着你卧病在床,找个时间上门提亲?若公公与婆婆只顾万宁侯府的前程,权衡利弊之下,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
“不会的,父亲与她不会拿三妹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再说她还小。”
“那倘若,他们真这么做了呢?你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生气?”
陆绥在脑中过了一下元步薇所说的假设,而后他摇头,语气有点冷淡:“若我没遇到你,我怕是还在自暴自弃中,对于他们怎么做,我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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