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终于升起,容初雪和那两夫妻三人再次被带到了公堂上。
三人再次跪在地上,今日来观望的人比昨天还要多,大家都知道了今日朱县令会请专业验毒的人来,大家都很期待,看来今日一定会出结果了。
朱县令在台上准备升堂。他拍了一下案板,说道:“今日我已请了专业的验毒师来,他已在后面验毒,半小时之后结果就将出来,到时候谁有没有说谎,一看便知”,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正用犀利的眼神望着台下那两夫妻。
那两夫妻头也不敢抬,妇人这时已经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了,手也忍不住开始抖起来,旁边的男子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她看向她,他稍稍摇了摇头,示意她要镇定一点,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她强力克制自己的发抖,两个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角,跪在一旁的容初雪早已经发现了她的端倪。
三个人就这样跪着,半小时之后,有一个人上来给朱县令递了一张纸,他拿过来一看,将那张纸放在桌上,然后抬头,案板一拍,呵斥道:“你们这两夫妻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看见朱县令这个样子,两个人突感不妙,极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再最后问你们一遍,你们是不是坚持认为你们的儿子是容初雪害死的?”。
两个人颤抖了一下,但是现在两人已经是进退两难了,如果现在反悔,那就是他们诬陷容初雪,但如果坚持原话,又怕结果不如他们所想。
罢了,只能拼死一博了,那个人交代给他们过,这个毒不管谁也验不出来,所以他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我们就是认为她是凶手”,两人齐刷刷的将手指向容初雪。
朱县令直接将那张纸丢给他们,说道:“你们自己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两人大感不妙,颤颤巍巍的爬过去将那张纸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死因是中毒而亡,毒物是蛊毒。两人吓得瘫坐在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们的儿子就是中毒身亡,只不过是被下了蛊毒,不是专业的验毒师根本就验不出来,我们贾国不擅毒术,所以基本上很少会培养验毒师,这蛊毒之术一般只在西域国盛行,这次要不是刚好西域国有一批商人来贾国谈生意,他们人群中刚好有一个验毒师在,不然这容府的大小姐还真叫你们诬陷了去了,你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后面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昨天还在帮着那两夫妻指责容初雪的人,今天就开始来帮容初雪说话了。
“他们俩怎么这么狠心啊,自己儿子都下的了手啊”
“是呀,该不会这不是他们的儿子吧”。
人群中这一句话刚好提醒了容初雪。
容初雪说道:“还请朱县令调查一下这对夫妻与那小孩的关系”。
听到此话,两夫妻瞬间跳起来了,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我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什么验毒师,哪里有这么多刚刚好的事情,还西域国商人,我看这验毒师就是你们自己随便找了个人假扮的,谁也不知道他们身份的真假,你们随便找个人写一张纸条就能证明我儿是中毒身亡,真是可笑,我看你们就是欺负我们老百姓无权无势的,所以随便找人来糊弄过去……”。
听到这番话,后面的人又开始转风向了。
“是啊,这验毒师是真是假的都不知道,而且到现在也没看见他的人,只有一张验毒结果拿出来,这容家人有权有势的,有可能是他们在背后花钱随便雇了个人来呢”。
“我看这容家总不至于吧,如果真这么做,那她容家也太过分了,他们女儿高贵,我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眼看下面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朱县令直接拍案板喊道:“后面的人给我肃静,你们再多说一句,我就直接将你们请出去”。
朱县令向那对夫妻问道:“你们这是在质疑本官办案吗?随便找一个人来糊弄你们?真是笑话,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给我带上来”。
说着就从人群中被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女子,另一个是一个老头。
朱县令问道:“台下两人是什么人,给大家说说”。
两夫妻往旁边一看,瞬间慌了神。
中间女子先说道:“回县令,我是他二人的邻居,叫李翠蛾”。
接下来那老头也说道:“回县令,我也是他们的邻居,我叫王成刚”。
“知道为何将你们二人叫来吗?”朱县令问道。
“知道”,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朱县令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们俩跟大家说说看,你们这好邻居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其实他们在来的路上那些官爷已经将大概情况跟他们说过了,当时是有个男子带着官爷去的,他们当时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法,后来才知道是那两个鬼东西又惹事了,而且这次还是犯了大罪的事。带头的那个男子,看他们俩很紧张,就跟他们说了来意,然后问了他们一些情况,就跟他们说,到衙门之后他们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他们只需要做个证人就行,后面自然会将他们再送回来。
看到这些官爷,他们哪还敢拒绝啊,所以就跟着来了。
那个老头先说道:“回禀县令,这两人确实是夫妻,但是他们俩不是什么好人,平时在家好吃懒做,专门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们还偷过我家的牛拿去卖,被我发现了,我不允许他们去卖牛,他们就抢了我的干活工”。
“你胡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在瞎编乱造”,那个妇人开始急眼了。
朱县令呵斥道:“你给我跪好,如果你再干扰证人说话,我就直接将你拖下去了”,听到此话,这妇人才安静了点,旁边他的相公则是一副已经放弃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