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瞳孔闪烁半响,悄无声息的把地窖门拉下。
天光微亮。
光影从地窖门浅薄的渗进来。
赵晓倩悄声踩着楼梯下去,摸索到一条毛巾,把灯蒙上了。
打开灯,灯光发暗。
赵晓倩就着这灯光走了遍地窖。
之前站在上面看寒酸,走了一遍发现,的的确确寒酸,而且没有吃的和喝的。
赵晓倩扯过衣柜里男士的厚重外套和裤子穿上。
扎皮带的时候顿了一瞬。
手没停。
拿过衣柜最里面丢着的一双雪地靴踩上时,连停顿都没了。
一切穿好,没再回去。
扯过床上的棉被盖在身上,闭眼睡了。
凌晨四点。
稀稀疏的声音响起。
青石地板旁边的树丛前地面乍一看没变化。
仔细看,会发现比别处高了点。
高了长达一分钟。
比别处高点的地面剥离出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板。
一个人影从下面蹿了上来。
悄无声息的合上像是门的木板。
小跑至院墙。
挨着它挪到被冷风吹拂而吱呀作响的院门。
沉寂不过三秒钟,赵晓倩抬脚就跑。
她来境外边界城一个半月了,只出过一次院子。
那次全身上下都是绷着的,反胃作呕的感觉不断,但她该看的全都看了。
托抬轿子的男人足够高的福。
赵晓倩虽然没看完也没看懂院墙的构造和条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道以及大道。
但是看清楚朝何处走是终点。
赵晓倩大半张脸埋进衣领里。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大步朝西边跑。
她跑得快急了。
能听见不知哪家里传来的狗叫以及婴孩啼哭的声响。
还能听见不知何时蔓延到耳边的砰砰心跳声。
午夜违和的喧哗,在距离上次拐弯的大路还有一个路口时突然炸响。
而赵晓倩的脚步在它之前已经停下了。
半小时后。
对讲机不过刚兹啦响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掌拿起来。
“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