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往后几年活在对强权的惊惧中。
不是怕累。
是生活被余怀周的阴影覆盖,她认为不值。
赵晓倩摇摇头,问真正关心的,“能限制他几年的入境权?”
余怀周昏迷过去后赵晓倩给南珠打电话,只是交代,没有多问。
现在问了出来,南珠却没回答。
赵晓倩看向背靠墙壁环胸同样不说话的游朝,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思考了瞬,变对策,“我之前听他说过,再有多少天要走。那会没多想,现在想想,应该是时间到,他必须要回去一趟。具体是哪一天我忘了,但应该就是这两天。能不能找人运作,和他家里搭上话,让他短时间不能入境,三五年太长的话,一两年也行,不然……”
赵晓倩抿抿唇,“不然给他家里找点麻烦呢?或者是朝他老婆捅点消息,他老婆总不可能知道什么后还放任他来京市吧。”
大家族重子嗣。
尤其是当家主母。
因为子嗣关系着财产。
财产关系的东西就太多了。
如果余怀周的老婆知道余怀周在国内乱来,就算遗嘱上写着财产归她孩子所有。谁能百分百笃定余怀周用情太重了,不会想办法转移给他用情深重之人的孩子。
要知道遗嘱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不到真的死了,谁都说不准遗嘱会不会有变的可能。
赵晓倩感觉自己想的没毛病。
在南珠和游朝还是不说话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开口想再说话时,游朝打断,“我限制不了他的入境权,不,准确来说,没人能限制他的入境权。”游朝不等赵晓倩怔愣,接着说,“但他不会回来了。”
“他原定必须回去的日子是后天,只要我把他送去他的家族地界,后天之前不让他出来。你们短则十年,长则后半生,再没有见面的机会,哪怕他再想,也不能。”
游朝盯着她,“明白吗?”
赵晓倩从懵懂里回神,点下头。
游朝跟着点头,“要再见一面吗?”
“不。”赵晓倩声音不大,却坚定如磐石,“我再也不想见到他,哪怕是一眼。”
游朝带人走了。
赵晓倩在南珠进来后把门关上去洗手间,想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看了一眼。
丢下了。
裹着浴袍重新出去,提出要换一间房。
南珠应下了。
带着赵晓倩又开了间房。
赵晓倩有点困了。
揉揉眼掀开被子坐上去。
不等躺下,南珠挤了上来,歪脑袋盯着她。
赵晓倩对她笑笑,“我打算对赵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