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抿唇半响,把高脚杯里的洋酒倒进了水池。
吃消炎药,但没涂药。
裹着被子在沙发上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时,脑神经莫名因为异响动了下。
许是声音很熟悉,接近的味道很好闻也很熟悉,潜意识知道是安全的。
加上昨晚真的一分钟没睡。
困倦极了,没提起戒备的心思,依旧熟睡。
昏沉时,呼吸微微加重,身上漫起了燥热。
恍然睁开眼,茫茫然的垂首,就着微微亮的天色,看下方的余怀周。
他沉着脸,隐带恼的控着她。
大堆冰凉药膏随着滚烫的手指碾磨大肆钻。
赵晓倩脸颊熏红,手揪住腰腹堆着的睡裙和毛毯想踹他。
被按住。
余怀周欺身,压低的声音全是恼火,“你作死啊,这个时候喝酒!还他妈一喝就是一大杯!我……”
赵晓倩想解释,蓦地被堵住了唇。
不是撕咬,是揪着她,又有点小心又有点恼。
在赵晓倩挣扎不断的时候,变成了勾搭。
余怀周很聪明。
和赵晓倩在一起不过几次后,无师自通,撩拨人同样是手到擒来。
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赵晓倩的点在哪。
吻不断加之药膏一直不停的大量推搡涂抹。
赵晓倩脚趾反复蜷缩屈直,被单被攥成了褶皱满布。
天色微亮,脑袋成了浆糊的赵晓倩被揽到滚烫的怀里没反抗,闭眼软塌塌的睡着了。
隔天被催促不断的电话吵醒。
从被子里探出手,摸索着划开,“喂。”
“你嗓子哑成这样是昨晚纵欲了?”
赵晓倩脑中一闪而过昨晚的混乱,困倦没了,睁眼勉力坐起身,扯开话题,“有事?”
“十点了,赵总,我亲爱的赵总,快点把合同签了给我打回来,对面等着呢,他们家的法务来头不小,是大老总的亲戚,不能得罪。他说了今天统一归档,急的很,只给我们半小时的时间,不然就要等到下一批再签合同,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变故,之前十几万的应酬费就打水漂了。”
赵晓倩被十点这个数字惊了下。
屋里因为窗帘拉上太暗,探身开灯。
一边听着虹姐唠唠叨叨说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饼,一边眯眼点开邮箱里的合同。
一目十行的往下看,“这……”
她狠狠皱眉,哑声吐话,“这合同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