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没理会,回身把痛呼出声开始哭的杜杉月推倒在地,转身朝外一步,嘱咐震惊的人事,“去物业那把监控删了。”
赵晓倩大步走了,没解释。
四人沉默了一瞬,虹姐在电梯门要合上时伸出脚拦住,进去把缩在角落楚楚可怜的杜杉月扶起来。
杜杉月哭声小小的,身子微微哆嗦,瞧着比正常的梨花带雨还要可怜。
从另外三人身边经过时,没看他们,但是抖着哭腔低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虹姐扶着她的步子没停,直接带着走了。
人事和余下俩人下楼。
统筹偏脸嘱咐人事:“删干净点,别有外人在场。”
“知道。”
公关微怔,“你们说的是电梯监控?”
“不然呢?”人事反问:“赵总叮嘱的不就是电梯监控吗?”
她眼神清白莫名,像是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公关眉头紧皱,看向统筹。
统筹闲闲道:“我不管乱七八糟的事,只知道我要在这干到退休,我老婆给我算了,照我底薪给缴纳的金,我退休工资得这个数。”
他嘿嘿笑:“等老了,我媳妇想吃什么,哥们眼睛都不带眨的。”
人事皱眉,“公司内部禁止讨论工资。”
统筹手动闭嘴。
公关脑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赵总这是从哪招来的俩奇葩,不看事非,不参与纷争,不站队。
不,也站队,占金珠这队。
虹姐扶着杜杉月去了化妆间。
杜杉月哭个不停,全身都在哆嗦。
化妆师上不了妆,看向虹姐。
虹姐走近弯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别哭了。”
杜杉月哭的可怜,“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感念她的知遇之恩,尽心尽力为公司,难道就因为我之前拒绝把我男朋友的手机号给她,所以她就……”
虹姐打断,“再哭下去挨不住淮安的高清镜头。”
杜杉月微怔,泪眼朦胧的眼睛盯着她。
虹姐喜欢听八卦,不管真假,但前提是别耽误她工作进度。
她回忆之前对杜杉月敬业起来的好印象,借此勉力按住对她这会没专业素养的不耐烦,语速极快的哄这金珠的财神爷,“公道自在人心,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们大家都清楚,就算不清楚,只看也看得出来。就是赵总在欺负你,我知道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快快快,别哭了,咱们上妆。”
杜杉月还想说,虹姐喊化妆师,“先试一号妆。”
化妆师上前上妆,在杜杉月再次想开口时打断,“别说话。”
化妆师是虹姐找来常驻公司的,符合她的喜好,工作放在第一位。
杜杉月瞧着不假辞色半点自己情绪都没,只有妆的化妆师,和敷衍哄完她,接打资本电话浅笑不断洽谈通告的虹姐,隐隐有点烦躁的揉碎了手里擦眼泪的纸巾。
没明白赵晓倩身边现在的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