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开始回来,还来得及和我去领证。”
——兹啦一声。
车胎在地面划下一道刺耳的刹车痕迹。
赵晓倩没看猛然回过头的江淮。
手指轻叩安然牢牢抱着的鱼缸。
像是在安抚里面的老乌龟阿宝别怕,问余怀周,“你有时间回来和我去领证吗?”
电话对面漫开死寂一般的沉默。
赵晓倩在余怀周支吾的吐出一个我后打断,笑笑说:“等下周吧,嘶……”
她像是有点为难,“但虹姐之前和我说我下周好像有个什么工作安排,算了,后期再说吧,等你不忙了,我也不忙了,好不好?”
赵晓倩感觉余怀周不太想和她领证。
但喜欢又明明不是假的。
他不打来电话,千头万绪的事牵着,赵晓倩想不起来。
一打来电话便想起来了。
与其分神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
这样以后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结果答案还真是她自恋又自作多情了。
赵晓倩早有心理准备,没生气,很平静的给了余怀周一个台阶下。
在余怀周哑声说好后,笑眯眯的,“想你。”
赵晓倩把电话挂了,看向江淮,“我和余怀周重新在一起了,在商量领证的事。”
她随意道:“但彼此都有点忙,今天这个日子也不太吉利,等后期吧,抽个好日子。”
江淮震惊到近乎耳目欲裂,“你疯了吗?”
“赵晓倩。”江淮懵到极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于领证的事。
赵晓倩其实可以换个时候问,短信也行。
更何况安然还在车上,这事单独聊比较给江淮面子。
但不想笑了。
到京市还有半小时,江淮一直偷看她,不得不笑。
有点累。
赵晓倩说实话:“余怀周没有劈腿,是我因为利益说谎了,把他推给了杜杉月。他和你说那些话,也是因为我,他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你对他下手,愧疚会把我逼疯,给了我一把零食让我躲起来,他把后善了。”
“我们把话说开了,打算以后好好过。如果你不愿意祝福可以不祝福,但我希望你一根手指头都不要碰他。”
赵晓倩掌心轻巧的旋转手机,眉眼很冷,“余怀周是我的人,我不许欺负,也不许任何人欺负,谁敢欺他,我剁谁的手。”
她语气平平,没什么情绪,但说的就是真的。
江淮胸膛起伏良久,哑声问,“他现在在哪?还是杜杉月那吗?”
赵晓倩旋转手机的手顿住,恩了一声,笑笑说:“他想帮我,推拒不掉,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