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了一个空号。
南珠蹲下看着地面发呆很久,坐出租车回酒店。
在出租车到酒店门口时回眸,一眼看到了酒店门口站着的游朝。
游朝穿着西服,长发微垂,在车玻璃外面和南珠对视一眼后抬脚走近开车门。
南珠这才发现天都黑了。
她下车抬脚朝前走。
几步后回眸看向身后跟着的游朝,“我好像很久没见到张謇了。”
南珠中午的时候还在和游朝吵架,现在很平和的说话,让游朝怔愣了一瞬,抿抿唇开口:“回老家了。”
南珠仔细观察了他的眉眼,哦了一声没再说。
沉默的上电梯。
从反光板里看了眼游朝,“你又找人跟踪我了吗?”
游朝手插兜长身而立,和南珠对视了眼,没答,但明显是。
南珠垂眸,瞳孔闪烁不定。
游朝找人跟踪她了,肯定知道她去了哪,遇到了什么人。
但一定不知道她和那人谈了什么。
否则刚才听见她状似无意的提起张謇,不会是那种表情。
而会是早就想好怎么回答的,运筹帷幄淡定自如的表情。
南珠没再问,也没再说。
回房间在游朝摆好饭,突然抬头对游朝笑了笑。
游朝平静看着她吃饭的脸肉眼可见的怔愣住。
南珠不止对游朝笑,还把放在一边的另外一幅碗筷递过去,“吃。”
游朝缓慢的皱了眉。
南珠笑笑催促:“吃啊,陪我一起吃。”
游朝吃了。
在南珠殷切给他夹菜的时候,定定的看了好大会,抬眸问南珠:“你怎么了?”
游朝在南珠从江南回来后,对南珠最大的感觉,除了她变不回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就是南珠脱离了他的掌控。
准确来说,不是从江南回来,是从她砍断了南蹇明的腿开始。
游朝就摸不透南珠在想什么了。
她的眼睛不再是一面一眼就能让人看清楚的镜子。
游朝何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却知道一点,从不会恨人的南珠,恨他。
肉眼可见,不容忽视。
恨的主要源头是她父亲的骨灰被扬尘。
对孩子的冷淡不闻不问,和现在的喜怒无常,动辄歇斯底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恨他的南珠,中午怒骂他,说难听话,算是正常。